费彬是主动挑战别人,技不如人被杀。
这种事情,在江湖上一般称为“活该好死”。
要报仇都师出无名。
如今嵩山派的名头已经臭了,一众正派高手目光交汇,索性都摆着静观其变的架势,没有什么出手的打算。
就算有些嵩山派的死党,看着清冷孤傲的邀月,笑眯眯的莫大先生,懵逼的刘正风……
也立马冷静了下来。
嗯,反正衡山派找的是左冷禅的麻烦,与我何干?
说起来,左冷禅武功高绝,足以在当今正道位列前三,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
但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衡山掌门……
也同样武功深不可测。
那名打秋风老头心情复杂的看了林轩一眼,见到林轩摆了摆手。
“好!我等这便回去转告左师兄。半个月后,嵩山胜观峰上,自会领教阁下高招。”
被别人踏在脚下,一举成名。
“掌门教训的是!”
大多数江湖中人事不关己,也懒得理会谁是谁非,心满意足的吃完瓜,纷纷告辞离去。
现在,嵩山派自己成了鸡。
刘正风犹豫了下,肃然道:“若掌门不弃,刘某还想留在衡山,也可略尽绵薄之力。”
“如今掌门约战左冷禅在即,刘某若就此退隐江湖,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走!”
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
一时间,群雄心思各异。
搞不好,也具备了挑战左冷禅的资格!
一名脑子转不过来的嵩山弟子,连忙问道。
不对!光是那位年纪轻轻的“林副掌门”,数招便能拍死了赫赫有名的“大嵩阳手”。
嫌不够丢人么?
“……”
“这个……,今日刘某全家老小,都蒙掌门和二位师兄所救。”
邀月漠然道:“习武之人,宁折勿曲,别人都把刀架在你亲人身上,伱还瞻前顾后作甚?”
丁勉叹了口气,伸手抱起费彬的尸体,转身离去。
那还管个屁啊!
说不定,这五岳盟主的宝座,真的要换一换了。
“刘三爷客气了!”
剩下的嵩山派众弟子不敢多说,只得放开刘正风的家人,一路小跑跟了出去。
刘正风奉命走到院中:“今日金盆洗手就此作罢,此番麻烦大家空跑一趟,刘某另在百花楼设下宴席,备有薄礼相赠,聊表歉意,烦请诸位移步。”
陆柏狠狠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嵩山派这次过来,是打算杀鸡儆猴的。
“你虽会几手武功,为人却太过软弱。”
“邀月掌门约战左盟……左师兄,乃我五岳剑派至关重大之事,我等自会前来观礼。”
邀月也懒得听刘正风解释,一拂衣袖:“将无关人等打发了吧。”
仿佛,多看一眼就会爆炸一样。
刘正风苦笑了一声:“在下当了这许多年的土财主,过惯了安稳日子,确实血性不再了。”
邀月看了刘正风一眼,淡淡道。
老头心中大喜,也屁颠屁颠的跟去了百花楼,进行下一波吃喝。
“现在碍事的人走了,你要洗手便去洗吧。”
“此番也是不虚此行了。”
陆柏思索了片刻,抱拳道。
“诸位英雄豪杰也看到了,这嵩山派咄咄逼人,在下身为衡山弟子,自然不可置身事外。”
确实具备了挑战左冷禅的资格。
“本座此番而来,还有件事情问你。”
“师伯,这金盆洗手宴,我们还管不管?”
岳不群、天门道人、定逸师太等几位名宿跟邀月见了礼,又看了看林轩,小心翼翼的移过目光。
虽然他们心中确实对林轩挺感激的。
但感激之余,还有些说不出的害怕……
一言不合就把嵩山派的隐私尽数抖出来,打死一个太保,还直接约战左冷禅!
如今的年轻人,这么追求正义的么?
不对!这能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
“如今这江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江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