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夫人拍着手笑:“士人说升官发财死婆娘,女子又何尝不盼着苛待自己的良人死掉。”

叶溱黯然道:“可父亲生前对母亲算不上多好,她却还是离不开他。”

“那是因为没钱。”霖夫人将荷包抛向上空,又稳稳接住,“只要有钱,无论男女都可以活得很好。”

叶溱也赞同:“若是家中有余粮,母亲不会改嫁。”

在宫中养了些时日,叶溱瘦削的面颊有了点肉,看起来不再那么苍凉了,但她和霖夫人一样,都是唯利是图的人。

君子是那些不愁吃穿的贵人才配得上的称呼,她们就是小女子,难养的小女子。

浆洗衣裳的苏翊也回来了,他仍是下等宫女打扮,脖颈上的白布有些渗血,似是戴了一条红珊瑚项链。

霖夫人立即问道:“怎么回事?”

“解决了一个手脚不干净的。”苏翊轻声细语,“她发现了我是男子,所以我杀了她。”

深宫寂寞,便有宫女看中他模样漂亮,打算结金兰,同时也会互相抚慰,可他是男儿身,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动手了,争执间,脖颈上的伤口不慎崩裂,若是没有鲛珠,可能就撑不住了。

但苏翊仍旧云淡风轻,霖夫人气得敲他的头:“你死了我怎么和姐姐交代,我又不是你那爱财如命的大父。”

苏翊捂住额头,喃喃道:“阿娘也

霖夫人拍着手笑:“士人说升官发财死婆娘,女子又何尝不盼着苛待自己的良人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