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花拿着黑面馍馍,顶着凌乱的头发站在门外无语的喊着。
“盐有多贵你不知道呀,穷讲究个啥?城里人都没像你这样,天天用那么金贵的盐来洗嘴巴的。”
一想到自从周小花落水被救回来后,他们家的盐就消耗的特别快。
要是吃到肚子里面还好说,至少都进到肚子去了。
可偏偏不是,也不知道周小花去哪里学来的?每天早晚都要用盐水漱口。
每回见她咕噜咕噜的一大口盐水吐到地上,她巴不得拿个盆去接那水。
不对,她也这么做过。
只是,她把盆往哪边接,周小花就往相反的方向吐,不管多少次,她就没能成功把那盐水接住过。
心疼死她了。
怎么骂都不听,怕她不相信盐真的贵,她还带周小花去镇上买过一次盐。
可周小花回来后,该怎样还是怎样?就是不改拿盐水漱口的习惯。
“那你总得让我梳个头吧?”
“梳啥梳?又不是去相亲。去到山上钻来钻去,不也照样乱。”
“娘,我上个茅房总行吧?”
“到山上随便找个草丛一蹲不就完事了,行了行了,别叫我,我要去给你爹他们做早饭去。”
“你不是说肥田不流外人田,不给我在外面拉,说是要拿这些粪便奥肥?”
李氏这回可没回答周小花。
听到李氏越来越小声的脚步声,周小花只好随便顺了顺那乱糟糟的头发,往胖压他们家那边方向走去。
手上的黑面馍馍,她只好暂时收起来。没办法,睡了一夜起来不用盐水漱口,吃的东西真的没法进嘴。
到胡周家,敲了几次门,才看到出来开门的是老太太。
“刘奶奶,我和胖丫约好了今日一起上山去逮野物,她起来了没?”
老太太狐疑地看了一眼周小花,她这几日都没听胖丫说过这事。
两人虽然同在一个村,可从小村里的孩子们就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