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近两日在侯监集上声名大噪,据说连金刀寨四当家周牧也在你手上吃亏了的那个小乞丐楚源?”
石清打量着楚源道。
“不错,是我。”
楚源道。
他心中推测,石清闵柔夫妇也在追查玄铁令,怕也是有相求那谢烟客的地方。
“玄铁令这般珍贵,你就送给了他人?”
闵柔也问楚源。
“在我看来这玄铁令算不上什么,你们之所以争夺玄铁令,只是有求于这玄铁令背后的主人罢了。”
楚源道。
石清又注意到了一旁,刚刚被楚源打落兵刃,手腕都被斩伤的那十余位雪山剑派弟子。
“难怪小小年纪,就不把摩天居士谢烟客放在眼里,能击败这么多雪山派弟子,这小乞丐的武功剑法真是不凡。”
石清心中暗自惊诧道。
他观察之后,发现这些雪山派弟子手腕上的伤口都是同一角度,也就是说这是被楚源一剑所伤。
一剑就能将十余名雪山派弟子打败击伤,可见对方剑法已达到极高的境界。
便是以剑法闻名大江南北的他们黑白双剑夫妇,也不一定能够做到。
“说得好,这么多人争夺玄铁令,只是因为这玄铁令背后的主人罢了。”
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了一道声音,一个青袍短须,约莫五十来岁年纪,容貌清癯,脸上隐隐有一层青气的老者,从不远处出现,又以极快的速度闪进人群中,一伸手便将狗杂种手中,刚刚准备递给花万紫的铁片拿了过去。
楚源刚刚就察觉到,周围似有人隐在暗处,注视着众人,现在看这人出现,他对于这人的身份,隐隐有所猜测,对方极有可能就是传闻中的摩天居士谢烟客。
他本来可以出手,阻止对方从狗杂种手中拿走玄铁令的。
但是想了想自己现在只练成《九霄神功》第一脉,估计还不是谢烟客的对手,便任由狗杂种手中的玄铁令被对方拿去。
反正这谢烟客正是玄铁令的主人,从狗杂种手中拿回去,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阁下就是玄铁令主人摩天居士?”
石清最先反应过来,他问谢烟客道。
“不错,正是谢某人,现在玄铁令物归原主,你们可以散去了。”
摩天居士谢烟客挥手道。
他仔细打量着手中的铁片,看到上面熟悉的纹路后,才确定这就是自己发出去的三枚玄铁令之一,并不是仿品。
同时也是江湖中,剩下的最后一枚玄铁令。
“传闻摩天居士武功极高,匪夷所思,眼力自然不凡,请问阁下如何能确定自己获得的这枚玄铁令,就是真的玄铁令?”
就在这时,最开始被楚源用竹杖打落兵刃的那个雪山派弟子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摩天居士看向这人道。
“是的话也就罢了,不是的话,我们自然再去寻找。”
那个雪山派弟子道。
“真有意思,这玄铁令便是我所发出,我还能不知道这玄铁令的真假?”
摩天居士看着雪山派弟子冷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中所想,你们各大势力争抢,都想寻到这玄铁令,以玄铁令为凭,让我帮你们做事,可惜,如今这玄铁令已经找回,我要答应也是答应这位小兄弟,你们其他人哪来的那凉快去吧。”
摩天居士又道。
不过他说话间,看着刚刚那说话的那位雪山派弟子,眼中闪过了一抹恍然。
“原来是雪山派掌门“威德先生”的弟子白万仞,竟被一个小乞丐用一根竹杖夺了剑,可真是丢了白掌门的脸面。”
摩天居士看着那雪山派弟子们掉在地上,尚未来得及捡起的长剑,他眼中闪过了一丝讥讽道。
刚刚他一直躲在暗中,楚源和雪山派的争斗,被他看在眼里。
说实话,楚源的剑法,令他也感到震惊。
“你……”
被谢烟客讥笑的白万仞,他神情有些难看。
刚刚他和师弟们,都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楚源用手中竹杖打落了手中之剑。
他还好,只是被打落手中兵刃而已,他的那些师弟们,却全都受了伤。
他们这些人,能被派出来在江湖上行走,武功剑法当然都不算弱。
可是谁知道却遇到了楚源这么一个怪胎,明明只有十二三岁的年龄,但是剑法却高深莫测,他们完全不是对手。
甚至高深到了他们根本无法看懂的境界,刚刚面对楚源,白万仞有一种就像是凡人看到仙神境界一样的剑法,根本难以理解,更别说和楚源交手了,所以他猝不及防地败了,这是他面对师父白自在都不曾有的感觉。
刚刚的落败,实在是太过丢人,所以他才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字,没想到却被谢烟客认出来了。
随后谢烟客将目光看向了楚源和狗杂种,尤其是楚源:“我的玄铁令也算是宝物,只要拿到交给我谢某人,就能求我办三件事情,在江湖中被这么多人争抢,你们两个却将我的玄铁令这般随意相赠,莫不是瞧不上我?”
刚刚得知楚源曾将玄铁令送给狗杂种,狗杂种又将玄铁令要送给雪山派,他心中十分郁闷。
看出谢烟客虽说再问两人,实则再问自己,楚源道:“只是觉得一块铁牌,在江湖上就能掀起腥风血雨,无数争斗,就挺讽刺的。”
楚源却道:“我武功不弱,若是有什么想做的事情,自己就去做了,何须麻烦别人?”
狗杂种闻言也道:“我虽然没有楚大哥那么高强的武功,但是我娘说过,做人要靠自己不能求人,得到了这块令牌想找你办事还得求你,哪有别人求我来爽快。”
谢烟客:……
对于楚源和狗杂种说的话,谢烟客一时间觉得无言以对,他竟觉得两人说得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