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感觉,却只维持了片刻,随着走进石屋内,那种宛如利剑,锋芒毕露的感觉就渐渐隐去,就好像又成了一个普通的老人。
这种在人身上,看到如剑一样锋芒毕露的情况,又能随意将其收敛起来的情况,楚源还是第一次见。
“我还以为此次令狐少侠会亲自出手,没想到他竟把前辈给请出来了。”
楚源看着这个老人道。
他知道这个老人,应该便是华山派的剑宗前辈风清扬了。
“没办法,人老了,就重感情,按理说华山派剑气两宗早已经分道扬镳,如今的五岳派已经不是华山派,于情于理老头子都不该出手的。但是这小子哀求了老头子两三日,实在拗不过他,也只能答应他出手一次,早知道就不该传他剑法,学了老头子的剑法,就是老头子的传人,若是不答应,倒显得老头子我有些不近人情。”
风清扬、令狐冲、岳灵珊走进来后,也不客气,像楚源五人一样,围坐在火堆旁,风清扬对楚源道。
被风清扬这样说,令狐冲有些不好意思的饶了饶脑袋。
“你就是近些年来,名震江湖,带领青城派崛起的青城剑仙?”
说话间,风清扬打量着楚源道。
“所谓青城剑仙,都是江湖上以讹传讹而已,江湖上虽然称我为青城剑仙,但我的剑法却稀松平常。”
楚源摇头道。
他的名号虽然是青城剑仙,但是他最厉害的却不是剑法,可见江湖上的有些消息,却也不能尽信。
“你的剑法可不稀松平常,修砌这石屋石墙的石条上,便蕴含着一种绝世剑法。”
风清扬目光扫过,楚源刚刚用来修建石屋的石条,他对楚源道。
因为他从这些石条的切痕上,看出了剑法的痕迹。
而且还是一种极为高深,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剑法。
“这剑法是青城山的一位前辈所创,被我机缘巧合得了传承,严格说起来,是这套剑法厉害,不是我的剑法厉害。”
楚源道。
“前辈,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吧?”
“你知道?”
“之前我曾去过华山后山,前辈就在华山后山隐居,我们这些陌生人闯入,前辈不可能不知道,前辈之所以没有现身相见,怕是不想相见而已。”
“倒也不是不想相见,只是那时候你们人数众多,人多眼杂,除了你和他们两个小家伙外,还有身穿红衣,武功诡异,日月神教的那位教主,老头子不想节外生枝!”
任我行打断了楚源和风清扬的交谈:“身穿红衣,武功诡异……那应该是东方不败,他也上过华山?”
听到任我行的话,风清扬转过头来,打量了任我行一眼,目光恍然道:“老头子当是谁,原来是当年的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怎么,任教主也要来参加这武林大会?”
很明显,风清扬是认识任我行的,但是和任我行的关系似乎不怎么融洽。
在说出这话时,在“当年的”几个字上,着重加深了语气。
任我行听到风清扬的话,神色一怒。
对方这是在笑他,他现在已经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了。
不仅风清扬认识他,他也认识风清扬。
因为在他担任日月神教教主的时候,华山派发生剑气之争前,正是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冲突正盛的时候。
那时候双方曾展开了无数次大战,而风清扬则是华山派剑宗之中剑法最为高强者。
日月神教众多高手,都曾殒命于风清扬剑下。
要不是华山派发生剑气之争,日月神教内部发生夺权之事,他的教主之位,被东方不败夺走,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还会一直争斗下去。
“风清扬,你……”
任我行脸色难看,想要以日月神教来威胁风清扬,但是话说出口才发现,如今他早已经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
而论剑法武功,他真不一定是风清扬的对手。
所以话说到一半,他只能讪讪停口,什么都不说了。
当年的华山派,身为五岳剑派的盟主,能扛起抵抗日月神教的大旗是有原因的,至少在高手方面,并不逊色于日月神教。
“楚小友,听说你交友不分正邪,既和日月神教的新任教主东方不败是兄弟,又娶了老教主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
看任我行不再说话,风清扬也不再关注任我行,他用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楚源道。
“这话也倒没说错,莫非风前辈也觉得正魔有别,我滥交朋友,想要学少林和武当一样讨伐我和青城派?”
楚源问风清扬道。
“那倒没有,少林武当那般做派,说白了只是因为楚小友和青城派崛起的速度太快,快到已经威胁到了少林和武当正道领袖的地位,绝不是因为什么正魔有别,楚小友你怎么交朋友这些都是小事,老头子我反倒觉得,你娶了魔教圣姑,这任我行的女儿,替我们正道门派长脸。”
风清扬说话间,眼中还出现了笑意。
“至于东方不败,此人虽因为修练《葵花宝典》,而挥刀自宫,但也算不上是个恶人。”
“自从他担任日月神教教主以来,日月神教在他的控制下,倒也没对正道门派发动什么大战,死在他手中的正道之人也几乎没有,不像这任我行,残忍嗜杀,双手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
说到最后,风清扬目光瞥了任我行一眼。
任我行有心发怒,但是论武功,他却并不是风清扬的对手,却只能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