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明白，这些被厉鬼杀死的人，如果被刻意禁锢，是成不了鬼的。

必须杀一个活人，沾染血腥，才能化鬼。

所以这些冤魂，对他而言，没什么价值。

毕竟他也不可能找活人给这些冤魂杀，再来刷魂肉和推演度，这点底线，他还是有的。

当然，这是在自己依旧站在44局这一方的情况下。

如果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江凡将不会再有任何顾忌。

“再吞两只这样的鬼，差不多就可以达到顶级厉鬼的程度了。”江凡看向面前的影一，此刻它身上的阴气，无比浑厚，跟当初在楼顶天台相比，早已经是天差地别。

加上种种强大的诅咒。

他判断，现在的影一，应该可以独自猎杀天台上的尸羊了。

如果尸羊还活着的话。

“今晚之后，它说不定能突破顶级厉鬼的界限，成为半步血影，如果以后有机会再吞下一只真正的血影，说不定能直接成为血影……”

江凡内心都有些惊讶于影一的成长速度。

只是他心底有一个疑惑。

影一本就是自己的影子。

如果它成了血影，变红的会是它自己，还是会多出来一个影子？

如果是前者，就相当于自己的影子变得猩红了，那成为血影的，到底是影一，还是自己？

如果是后者，影一的影子，和自己又该是什么关系？

影子的影子，难道该叫“影孙子”吗。

摇摇头，放下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江凡走上前，拍拍影一的肩膀。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他最近也发现了，影一的自主意识，好像越来越明显了。

那自己的pua教育，自然也得跟上。

影一一愣，似乎不太习惯被人关心，僵硬的摇了摇头。

“那就好，刚才担心死哥了，她毕竟是顶级厉鬼，我其实不想让你动手的，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站远一点观望，等我杀死这只鬼，你再上来吃它就行了。”

“家人之间，就该守护好彼此，这是一个冰冷邪恶的世界，如果没有家人的相互依靠，想活下去真是一件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