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家的那小子也参与了对聂埙的追杀？”

雾溟一句话又让聂老怪悬在空中的手停了下来。

聂老怪沉默了一会儿，才将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盘上的格子里，道：“守道明是非，本性不坏，聂埙同样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他们两个本是兄弟，当有一天真相放在光明下，老夫会尽力化解。”

“但是。”

聂老怪话语一转，声音冷漠：“天道有轮回，罪孽都是我那两个混账侄子做下的，清算之时，他们都要付出代价。”

“宣王死了么？”雾溟随意问道。

聂老怪摇头，目光深邃：“不知道，一直没有传来他的消息，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雾溟说道：“我作为老友提醒你一句，宣王只要不死，一切都有回转的余地。可一旦宣王死亡，那对聂埙来说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到时候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聂埙只要不死，将来求道有望，你也不想再看见一场骨肉至亲再次上演自相残杀的戏码吧？”

“这一点你不说我也很清楚。”

聂老怪缓缓道：“只不过当今的无双帝王已经成了气候，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聂天宣这个不稳定的因素的。”

“聂埙出现了，你也多了一份选择不是吗？有时候是需要去动手改变些什么。”

雾溟笑了笑，闭口不再多说。

聂老怪不禁陷入了沉思。

是啊，本以为一切就这样了，可没想到天宣的孩子活了下来，天赋近妖，未来无限，他是该秉承自己的内心，去做些什么，去做一次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