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埙手持黑色鳞片，低头看着它。

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十六天了，一动未动，外界的吵闹仿佛影响不到他分毫。

当第十六日过去，阳光变得微弱之时。

聂埙目光终于闪烁了一下，瞳孔微微放大，抬起了头，轻轻吐出一口气。

“老大，你看出什么了？”小蛇蛇在一旁耷拉着脑袋，看起来有些低迷。

聂埙微微一笑：“略有收获。看你这样子，一定失败了很多次吧？”

小蛇蛇想了想，道：“一共三千二百一十一次。”

聂埙扯了扯嘴角，确实失败了很多次，看来这三层战斗空间的考验的确太难了。

“你有什么新的收获吗？比如，多坚持了几秒钟？”聂埙道。

小蛇蛇说道：“现在能坚持三十多秒了，而且我也发现，三层战斗空间虽然都有一个敌人，但考验的意义似乎并不是在如何击败他们，而是在于领悟他们出招的意境。”

“每一次我失败，都是败在了敌人同样的一爪之下，那种感觉，比我平生见到的任何吓人玩意儿还要恐怖的多。”

“一爪之下？”聂埙若有所思。

小蛇蛇昂起头，对着雕像说道：“和这座雕像的姿势一模一样，就是这么一爪。”

聂埙抬头，云雾中，看不清雕像的爪子。

“我们似乎陷入了一个误区…”

聂埙突然开口喃喃道：“所有妖兽都在以闯过三层战斗空间为目标，却忘记了好好感悟，钻研眼前这座鳞甲巨兽雕像。”

小蛇蛇微怔。

聂埙扭头看着它，目光明亮：“你也说过，对手的境界与你一样，可你却败在了他一爪之下，既然打不赢，那你也学会那一爪不就行了。”

“道理很粗鄙，但也许是对的。战斗空间意义就是为了考验你对这一爪的领悟达到了何种境界，三层，代表三个阶段。”

“试卷的答案就在眼前，我们却浑然不知。”

聂埙摇了摇头。

小蛇蛇眼睛也开始放光了：“老大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