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烟疑惑,如月继续解释:“二奶奶和二爷是夫妻,夫妻吵架不稀奇,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作为二奶奶的陪嫁婢女,应该劝着二奶奶消气,必要时还要劝着二奶奶与二爷和好。”见如烟要反驳,如月打断她:“我知道你要说苏小姐,当初二奶奶就是劝苏小姐顺着自己心意,可她的情况和咱们二奶奶二爷相同吗?温家大爷做事糊涂,人品能和二爷相比吗?温家大爷有一个贵妾,当初娶苏小姐就是为了那位贵妾,可二爷是为了表小姐吗?你听见那两个丫头嚼舌根就把二爷恨上,可二爷有亲口说过要纳表小姐吗?退一步讲,就算二爷对表小姐有意,现在表小姐犯了错被迁去偏院,咱们就该劝二奶奶趁此机会和二爷解除误会。你这样自作主张把二爷气走了,不是在帮二奶奶,是在断二奶奶的路,若是二爷真的一气之下收个通房婢妾,甚至又出了远门,从外面纳个女子回来,那才是真的害了二奶奶。”
如烟闻言,顿时被吓住了,害怕得似要哭出来一般:“我就是替二奶奶不值,咱们二奶奶多好啊,多优秀的女子,又温婉,又端慧,自从嫁入王府,对婆婆巴心巴肠的孝顺,对二爷真心真意的侍奉,可是二爷还和二奶奶置气,把二奶奶气哭,又是抱表小姐,又是要纳表小姐的,我替二奶奶感到不值。”
唉!如月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对她们二奶奶不公平。可徐家和王府本来就是不平等的,二奶奶在王府能有如今的地位,自然是花了不少心思,吃了不少苦头。可是能怎么办呢!她们除了协助二奶奶努力的在王府站稳脚跟,已经别无他法了。
如烟也跟着叹气,她觉得成亲对女子太不公平了,妻子要孝敬公婆,要操持家务,要侍奉丈夫,还要生儿育女。丈夫高兴了给你几分体面,不高兴了就甩脸色,见到漂亮的姑娘还可以纳回来做妾。哼!她以后才不要嫁入,去伺候男人,还不如伺候小姐,她宁愿一辈子伺候小姐也不去看男人脸色。
中午徐婉依然没有回来,沈珺又独自一个用了午膳,吃过午膳,他决定去沈芸院里坐坐,他跟自己说,他这个二哥,去看看妹妹是应该的。可是到了菱湘苑,婢女说三小姐和二奶奶去揽翠轩了,说是容华县主病了,她们去探望。
妹妹院里可以去坐坐,弟妹院里,他可不好去,沈珺后知后觉,他怎么觉得婉儿在躲他?
好吧,他的感觉是对的。
徐婉就是在躲他。
这时六安气喘吁吁的跑来,说王爷找他,沈珺只得暂时放下这些,去外书房见父王……
这一晚沈珺回来得更晚,但是正屋里却还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