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另一只手,牢牢握住了那手炉,而后抬眸继续看向宣明曜,嘴唇微动了好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宣明曜并未再理会他,只摆了摆手示意继续前行。
轿辇从宣元曦身旁经过,很快便消失在了宫道上。
这似乎只是一场客套的寒暄,可宣元曦却握着那手炉在宫道上站了很久,久到他宫里的内侍气喘吁吁跑到了他身侧。
“殿下,奴才可算找到您了,您怎么突然自己往这儿走了呀,可把奴才们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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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未着披风,万一着凉染了风寒,贤妃娘娘必定会怪责奴才们的。”
“哎,殿下,您手中的手炉是……”
小内侍的声音,宣元曦听得并不算真切,他转过头去,只能看到一个人不断张合的嘴,就和这宫墙一样,仿佛随时要将人吞噬了一般。
宣元曦只觉有人仿佛在拿着针不断扎向他的耳朵深处,一种让人恶心的刺痛感涌上来,几乎让他再也维持不好面上的表情。
“闭嘴!”
一道极为尖锐的呵斥从嗓子中迸发,吓得小内侍扑通一声跪在了宫道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担心主子降下责罚,小内侍的头叩得极响极用力,不过片刻头上便是一片红意。
宣元曦直到此刻才仿若大梦初醒一般,他看着内侍额头上的血迹,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微颤道。
“起来吧。”
“是,奴才多谢殿下宽恕。”
内侍这才敢爬起身,只是眼神中还满是后怕之色。
而另一边,到了外宫的宫门处,轿辇缓缓落下后,宣明曜并没急着起身下轿,而是微微转头对一旁的桐君低声道。
“你去太医署寻绮安一趟,让她午后来永宁殿给本王请平安脉。”
“是。”
桐君心下虽然有疑惑,可她从来不会质疑自家殿下的决定,立刻便去太医署传令去了。
而宣明曜则是目光满含思索地回头望了一眼刚刚来时的宫道。
她怀疑,宣元曦可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