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派了这么一个能人来两江,将他们可谓是耍得团团转。
“是。想来如今消息也应该已经传开了,相关收尾都已经做好,这件事最多也就是查到太守府了。这些人,本就是安插在太守府的暗桩,如今死了,也彻底将他们身份暴露的最后一丝可能斩断了,没人会怀疑到主子您身上。”
在两江,便是再信任的同盟,互相在对方府上安插桩子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太守府自然也是有卞明瑞的暗桩在的。
虽不知张聘有没有发现,但既然他之前没有揭露出这些暗桩的身份,如今,就只能咬牙认了这个哑巴亏了。
毕竟,人一死,他们就板上钉钉是太守府的人了。
“混账!”
太守府内,张聘一脚踹翻了面前的书案,他怒气冲冲走到了跪着的人面前,脸上满是被戏耍了的惊怒之色。
站在一旁的,是他平日里伺候的随从,见状也只是噤声低头,半句话不敢多说。
“让你看好这些人,你居然让他们出去行刺巡察使去了!如今人一死,他们只会觉得这是太守府派出去的,你再去跟人说这其实是卞明瑞在府上的暗桩,你以为有人会信吗?!”
这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是卑职失职,请大人责罚。”
手下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府上是有一些别家安插进来的奸细的,但是拔除掉这一批后,那些人还会再继续安排新的暗桩前来,到时潜伏越发隐蔽反倒不好查了。
所以这些奸细一直是由人专门暗中盯着,不到关键时刻是并不会动他们的。
这些年来了,卞明瑞派出的这些暗桩除了传递一些不算顶顶要紧的情报外,几乎没什么动作。
谁能想到,他们会突然发疯去刺杀两江巡察使。
而且,尸身如今已经落到了人家手上,这些人在太守府当值也不是什么秘密,用不了多少功夫便能查到。
“责罚?!这是卞明瑞在给我脸色看呢。”
张聘冷笑一声。
卞明瑞遇刺的事,他自然知晓。
可凭良心讲,这件事和他真的是半分钱关系也无。
他和卞明瑞是有些摩擦,可也没到生死拔刀相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