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讽他自己位极人臣,却偏偏生了这么一个身子不好更行为纨绔的儿子。
讥讽他年逾不惑,膝下唯有这么一子。
安国公并不在意这些。
他知晓自己的儿子是个怎样的人。
“父亲,您放心,儿子会活着从两江回来的。”
纪晟只是挑眉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因着自己的特殊任务,加上本来就看不惯谢望之,所以这一路走来,纪晟可谓是做足了一个纨绔子弟该有的模样,不光谢望之,他几乎将一行官员都快给得罪干净了。
衣食住行,都要最好,身旁还带了十多个仆从伺候,住在驿站里的时候,一日餐食都不用驿站的膳房,而是直接带着厨子自己做。
这般奢靡模样,连庆国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与其起了好几次龃龉。
可纪晟就是我行我素。
谁也管不了他。
谁也不敢管他。
他是圣上的外甥,长公主的独子,真真正正的皇亲国戚,出身显赫。
圣上送他来两江那就是来镀金的。
说句不好听的,所有人都折在这儿,也得保了他的安全。
所以,如此肆意妄为的纪晟,自然不会给张聘什么好脸色。
他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姿态散漫地看向在那里演戏的张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