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此不把自己当人看,张淼漪想,自己就要让他们瞧一瞧,棋子翻了天会是一个怎样的下场?!
大不了,掀翻了棋局,大家一起死!
她今日去见长兄,便是故意要挑起张玘和张聘这对父子之间的矛盾。
张玘素来是看不惯自己这位父亲的一些所作所为的,父子两人这些年来也没少起争执。
就说去岁的会试,张聘便强逼着张玘去参加,说什么可用汤药吊着其母的性命,必不会误了其前程。
可最终父子二人书房大吵一架,张玘还是没去。
自己这位长兄,算不上什么好人,可也不是多坏的人。
不然,他当初也不会为自己和东方随之牵线搭桥,促成了这桩婚事。
这样的人,最容易心软。
而自己,最擅长演这些戏码。
自己连装都不必装,那些伤心和绝望,本就是真的。
而长兄稍稍查一下,就会知道那碗汤药的事。
他和父亲之间,必起争执。
自己就是要借着长兄的手,来为弟弟和母亲再加一层保障。
至于谢望之……
想到那密信上的内容,张淼漪思索再三,提笔写了一封密信,悄悄放入了屋内的花瓶中。
第二封密信上有写,若有想说的话,便写下放入屋内花桌上的青瓷瓶中。
自会有人来取。
张淼漪想,她虽不知这幕后之人是谁,但能瞧出那人是对太守府和谢望之都十分不喜的。
既然目标一致,那便可以合作。
梧织巷内。
宣明曜撑着下巴,看着屋外那一池子的荷花,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