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疏学浅,你这若是才疏学浅,岂不是让崇贤馆那大半学子都抬不起头。”

这些策论写得虽然稚嫩,看得出的确是没有人仔细教导过相关学问,但许多观点却是让他都有眼前一亮之感。

没想到,他的女儿居然如此聪慧。

是了,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又是一个至纯至孝之人,处处像极了自己,自然也应当是聪慧的。

圣上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

“好!好!你写的这些策论,虽然不够规整严谨,但光彩之处足以压过这些不足,尤其是这篇关于治水的策论,看得出,你确实熟读了《河防—览》、《治河书》这两本书籍。这两本书晦涩难懂,你居然能看得懂。”

圣上放下手中的纸张,状似无意提问了几处书中的问题。

而宣明曜全都对答如流。

不光对答如流,她甚至还有自己的一些见解。

虽然有些地方还是能看出孩子的天真和稚嫩,实际在执行的时候也极难落地,可也不难看出,她的确是仔细研读了这些书籍。

那些天真和稚嫩,不过是受制于年纪以及她并无专人教导过罢了。

若是有人教导……

圣上的眼中划过了一丝沉思。

纪容卿的事,他知晓,皇后一直颇有微词。

毕竟明月奴身上落了疤痕,对于任何一个母亲来说,这都是不能容忍的。

可自己还是保下了纪容卿的性命,为的自己心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虽说身为皇帝,万事皆可专断。

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发妻,为自己诞育了一子一女,明月奴更是孝心救父。

罢了,到底是自己有些对不住她们母女,便多给一份恩典吧。

圣上笑了笑,看向床榻上的宣明曜。

“你很向往太子他们能够在崇贤馆读书吗?”

宣明曜的脸上,瞬间绽出了一抹不加掩饰的艳羡之色。

可很快,她便垂下了眼眸。

“儿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