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检查行李的陶春花赶紧过来给他顺气,“这是怎么了,吃东西呛到了?”
贺云望囫囵咽下嘴里的食物,捂着嘴强压下喉间的不适。
另一边,谷荔跟着谷满仓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半天都没看到能吃的东西。
周围别说野菜了,好多树的树皮都被人扒掉了。林子里最多的就是枯枝腐叶。
他们进的这座山并不是很大,但一直往西还连着数座山脉。
谷满仓见女儿体力还行,又继续往里走。
林子里树木繁密,但没有了树叶的遮挡,阳光透过枝丫丝丝缕缕地照进来,驱散了原本该有的阴暗。
一大一小两人踩着枯叶树枝发出脆脆的沙沙声。
忽然,走在前面的谷满仓停住了脚,一手向后护住女儿,侧耳细听。
“有人在哭?”谷荔也听到了,断断续续的。
“跟紧我。”
“爹!”谷荔拉住谷满仓。荒无人烟的山林里突然传出哭声,怎么听怎么不像是好事。
谷荔没有多大的好奇心,她不想亲爹去冒险。
谷满仓却说:“听着好像是孩子的声音。你小时候生病时也是这样的哭声。”
谷荔:-----
谷满仓在附近搜索了一大圈,最终才在一处不起眼的大树后面的小坡下发现了一个被干草盖住的陷阱。
拨开干草,里面躺着一个比谷荔还小的小孩。浑身脏兮兮,看不出是男是女。
“喂,你还好么?”
靠在洞壁上的小孩听到说话声,缓慢地睁开了,仰起脏兮兮的脸,“救救我。”
猎洞有点深,不是小孩子能爬上来的。谷满仓却可以。
他跳下陷阱,将小孩举着送到地面,又拔下了布置在洞底,削尖了的竹片,插在了洞壁上。谷满仓踩着竹片借了个力,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小孩的腿被尖竹片划伤了腿,应该流了好多的血,他的嘴唇都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