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又在厂里办公了大半个月,明天又是可以下乡去,进行考察宣传工作了。
这两年下面粮食不足,很多地方闹起了饥荒,他又认识了不少新的大姐姐小寡妇啥的。但是次数多了,他也感觉没意思,甚至有一些纠结。
每次友好交流着,想着自己这么年轻,还花了钱了,总感觉自己被占便宜了。
为什么不能找几个城里年轻的相好,甚至是有夫之妇之类的,为什么老要去下面找那些寡妇。
想归想,但是让他去找吧,他暂时又没了目标,特别是他当了一个宣传科的干部了,更是不敢在轧钢厂里乱来。
他闷着头往前走,还没出门呢,就发现前面起了骚乱,好像是有工人和保卫科的起了冲突了,怎么这两人看的这么眼熟。
“小子,我劝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有你后悔的!”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工人,骂道。
络腮胡大约四十岁左右,浓密的眉毛,细小狭长的眼睛,眼珠子从来不正眼看人,左手拿着一个大茶杯,右手拿了一个工具包。
站在对面的是一名年轻的保卫队员,身高才一米六左右,看面相稚嫩的很,跟一个高中生差不多。
高中生右手拉住枪带,横出左手,然后坚定的说道:“根据轧钢厂规定,工具属于工厂物资,不准带出厂外去。”
“李卫民是吧,我知道你,你才来工厂几天呀,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丫的知道我是谁吗,你大哥见了我也得递根烟!”络腮胡怒道。
没错,拦他的正是李卫民,在经过曹生几个月的集训后,他终于成为了一名合格的保卫队员,也开始安排他正式上班。
刚来轧钢厂的时候,他以为保卫科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站在门口给来访的客人登记一下,或者就是在厂里到处巡逻一下,看看有没有偷东西的人。
可等他正式上岗以后,特别是曹生不在的时候,自己独立值班的时候,才知道保卫科的工作充满了挑战。
首先就是保卫科内部,那论资排辈十分严重,甚至会追溯到是哪个部队复员回来的,然后拉帮结派。
剩下的就是厂里工作的挑战了,比如厂里有不少的工人,习惯偷拿一些小东西回家,有的保卫科同志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却是十分的不舒服,因为队长跟他说过,轧钢厂一个铁屑都不能带出去。
“不错,我就是李卫民,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跟我们队长说,现在你立刻将工具包放回去,然后接受我的检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李卫民眼里一道不易察觉的凶光,一闪即逝。
他最讨厌别人提大哥李卫国了,好像自己一切的努力都不算什么,总有一天,他要告诉所有人,自己不比大哥差。
“这不是孙五哥么,怎么着,出嘛事了?”许大茂看到就李卫民一个保卫在较劲,害怕他吃亏,就想着作中调和一下。
络腮胡孙五,也算是厂里比较有名的一号人,人面广,能量大,听说解放前是道上混的,不过大家也没有什么证据。
但是有一点,这个人十分的仗义,在车间里也是有不少人跟着他,算是一个刺头。
他不和张金发那一帮人一起玩,好像是年龄不同看法不一致,互相玩不到一块去。
“小瘪犊子能耐了,跑你五爷这里显摆了,晚上下班得小心一点!”看到许大茂说好听的,他还来劲了。
“孙五,你说什么呢,要回去赶紧回去,不然晚上就别回去了!”边上有那保卫科的老人,骂道。
其实带不带工具包回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说不定家里有东西要修,还要找人帮忙,有的时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至于李卫民这个人,他其实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