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不同以往的安静,自从上车后,江宴川没说一句话。
江乔也心慌的厉害,不知为何,这几日她总是头晕,看来应该是上次受凉还没完全好。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少年,少年剑眉凤目,一身蓝色锦袍,姿态闲雅,江乔不敢想如果他五岁那年没出事,现在该多么引人注目。
“长乐为何一直看我?”江宴川手撑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江乔,等待她的回答。
江乔一瞬间被迷了眼,她愣了愣神,为什么觉得她弟弟不傻了。
“没什么,长姐只是在为你以后做打算,母后和皇祖母身体不好,不能总护着我们,所以阿宴,”江乔停顿了一下,“你今日见了父皇一定要听长姐的,只有我不会害你,知道吗?”
江宴川看着那双充满真挚的眼睛愣了神,又很快拉回思绪,虚伪,你害我的还不够多吗?
六岁那年,我被看管嬷嬷大冬天用冷水洗澡,我去找你,你视而不见。
后来,我饿的胃痛,想去你那里找东西吃,你把我赶出去。
十一岁那年,我被人打的浑身是伤,你从永和宫经过,不管不顾。
……
你的所有狠心,我都见识过,现在你却来告诉我,你是最不会害我的人,可笑!
江宴川每每想起,都心痛的厉害,他在痴傻那几年都把她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啊!想被她救于水深火热,可是她是怎么对他的……
“知道了。”
江乔得到回答又说,“阿宴,你想当皇帝吗?”
江宴川呆滞住,原来是这样,这些日子她对他的好终于有了解释,原来她只当他是一枚棋子。
江乔想掌控他,等他登上皇位,一个痴傻的、只听从长姐话的皇帝,确实是最好掌控的,他只是她的傀儡而已,原来她的野心这样大。
所以她听说丽贵人皇子生下来,害怕了吗?
江乔也没指望江宴川回答她这个问题,他怎么能听懂呢?她只要他开心快乐就好了,坏人她来当。
等他成了安槐国的皇帝,哪里还用担惊受怕,不确定因素太多了,江乔必须为他们打算。
等江霁封了丽贵人的孩子为太子,皇后一脉就是最大的挡路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