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另外的破败之界,这提瓦特就算是深渊也是带着诡异的意志而非埋葬无数生命的灰烬……
因为侵占,毁灭才是一切的最终敌。
……
夜晚,蒙德,无相之风祭坛。
天空之龙在远离人烟的自由高天上翱翔。
它如夜幕星河,在夜晚的柔风里,只有它的活动让周围的风多了龙才有的凌冽。
风伴龙吟,而在其盘旋下的风之祭坛中央,一位少年模样的吟游诗人拿着一把被天空之风,时间之风,尘世之风所吹拂上千年的木琴。
他拨动斐林琴弦,风在这位吟游诗人的指尖流转成星屑。
古老的歌谣诗篇起起落落,带着风一同高歌。
高天的巨龙被其吸引,带着磅礴可又温柔的风缓缓降临,他也被这与七国协同的少年史诗……时间之风吹拂过的提瓦特历史上不曾有的诗文给打动。
不知过了多久,吟游止,琴声依然随着悠扬的诗篇被清风吹向自由的高天……
“哎呀,白天不该吃那么多苹果的。”
摸着有些鼓胀的小腹,吟游少年来到天空之龙的身边,嘿嘿道。
「巴巴托斯,你刚刚吟唱的是……」
“有感而发……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时间之风都不曾记录哟。”
“喏——看来要开始了呢。”
吟游少年缓缓抬头,看到天的另一边,遥远的蒙德城上空出现一缕缕微弱没有伴随风的金光。
「那是……」
“嗐……老朋友遭劫难,我这过去时不时蹭吃蹭喝的邻居,总不能一直坐视不管呐。他那儿的酒,我还想继续喝下去呢。”
一语轻松之态,说着的同时,少年手上出现一个布满裂缝的石像,那双翠绿的眼睛在黑暗中宛若风的低吟,柔和而神秘。
与此同时,这裂缝石像跃出的金色的岩龙微光也无风而起。
信仰的力量啊……真是奇迹呢。
瞳孔似乎映照了往日高塔的抗争……龙卷之魔神……大家的信仰没能积攒在你身上,而是一位向往高塔外的少年……你就这么轻易地退下王座了么……
接着少年抬头看向了这祭坛,千风中,他感受到了一股古老的气息:
看来……时间已经在抗争的号角中送来了提瓦特最为猛烈的风。
少年伸手接过,一片羽毛出现在他的手上。
随后缓缓消散,亲手送入了天空之龙的体内。
刹那间,风起之地,变为暴风之地。
本悠闲于地表的轻风一瞬间变成足以撕碎一切事物的狂风。
「这股力量,为何我如此熟悉……」
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天空之龙为此惊骇。
这是怎样汹涌的风?
“这是围绕在天空岛身边的极致之风,祂太狂躁了,只能由时间的羽翼去抚平并收集呢。”
轻轻抚琴,少年为那个无法现身于尘世的祂带去风的祝愿。
最后缓缓睁眼,看向了那在暴风之中极速变小的龙形身影……
“特瓦林,拜托你一件事。”
暴风逐渐停息,骤风渐缓。
黑夜中,化成少年的神明与获得风龙之源的“少年”在命运的拐点中开始新的史诗。
只不过,这一次的史诗诗篇中,眼前的少年和巨龙,不是主角。
……
须弥。
孤身一人,进入世界之源的绝云看着这虚幻高天那数道至高无上的注视。
“让我离开……你们这群杂种也配吗?”
闻言,绝云嗤笑。
即便他仰视,也是蔑视。
只不过,他看到了那数道至高注视中别具一格的注视:那血色不祥,象征死亡的诡眼……
是那骗子口中自己所谓的主子……
绝云的眼神一下子就清晰了。
那这些注视者对应的身份的话……
狗日的按捺不住了,开始偷窥提瓦特了是吧?
既然如此,作为第一个同这些世界吸血鬼对话的人,绝云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们应有的“尊重”。
想到这,绝云摸了摸鼻子,修正了一下措辞,变得不再这么有攻击性:
“「天理」这野种……在哪里呀?”
或许,在他看来,野种比杂种更褒义些,也更尊重一些。
「……」
“还是说……天理并不是一个野种,而是一群野种?”
一直仰着脑袋脖子痛,绝云索性直接躺在这莹蓝色的地上,翘着二郎腿,看着那数道无言的至高注视。
对于这种资本家式的神明,绝云是一律当茅坑一泡的,连路边一条都不够资格。那老家传统里的仙神,没有功德,没有香火,当牛魔的神仙呢。
「若娜瓦……这就是你这段世界的成果?」
有的至高注视,看着绝云,如同看着一块朽木,和当初那些异界来的野蛮白发女疯子一个嘴脸。
「高位者,降阶于此,本身僭越者多……利用他们,本就是驱虎吞狼之策……何况当初你口中的位阶还没他高的白发女疯子也差点闹翻天了不是么?」
「……而这段时间,为平衡虚界动乱我实在腾不出手。你们若想两全其美,不妨主动降身干涉……」
小主,
那不可名状的血色眼睛盯着绝云,一道没有多少情感起伏的女声传来,说话的人正是那骗子的主子,而绝云亲昵的称呼她为“死女人”。
再亲昵的话他可就得婊起来了呢。
听到他们自以为他听不见的话,绝云不语,只是手动摇起宇宙通用友好手势。
「当初提瓦特有四影我们还管顾得来,自从你们来后……搞了一大堆烂摊子,如今就我一个做实事的……但有你们加入的话,这提瓦特哪有这么难管呢?」
有意无意的,死女人似乎也带有一丝不悦。
(察觉这群家伙屏蔽了他,绝云开始骂……)
「哼,时机未到……对了,不久前我等感知到纳塔有那家伙的气息……」
(骂得很难听……但一直装作没听到他们的话,一直在骂。)
「那位本该陨灭的叛徒,祂似乎和深渊达成了共识……我拼尽全力与祂交手,哪怕死气侵蚀祂身,也无可奈何。」(并非拼尽全力。)
(继续骂……)
「祂连「天理」下的判罚之钉都能挨一颗……现在有了叛乱之心,与虚界意志勾结也并无不可。当初我们就不该让这背负龙的血脉的家伙拥有那不该拥有的力量与权力……你可别让这叛徒再复刻你们那主子当时面对的那头龙时的阵仗」
(继续骂……)
「大抵放心,如今提瓦特三界的力量远不是那时葬火纪元那光人两界相和时的动乱可以比的……你们拥有的这三界之力,只会比当初的原初降临者更加厉害……就算那尼伯龙根再度复苏,也无济于事。」
「那就好……另外,说起来,维系者在千年前制约的潜伏隐患……如今怎么样了?」
(继续骂……)
「嗯?这世界树——想必又是那叛徒做了手脚,居然感知不了外面……」
(还在骂……)
「你们放心,那玄石岩龙经如此之久的磨损,我给祂设下的劫,祂渡不过的。」
(骂累了,准备换个讽刺的方式……)
「嗯,好好引导这降位者,另外——那暗之外海似乎有异动,你及时去处理。」
(拿起《提瓦特宣言》……)
「自然……作为四影,我的职责本就是为了「天理」运行,让提瓦特正常运转。」
……
“一个幽灵,一个■■主义的幽灵,在提瓦特游荡……”
绝云声情并茂的时候,高天那数道至高注视不知何时只剩下那极其特殊的血色注视。
「好了幽灵——不用再多费口舌了,祂们已经撤下了目光。」
听到死女人的这句话,细微中似乎改变了一丝语气,绝云眉头一皱。
什么勾八语气,搞得我和你同一阵营一样,缓缓将红色封面的书籍放下,抬头,看着那巨大的红色眼睛,没有丝毫怯懦,一字一句:
“若娜瓦——我草你妈。”
接着,继续指着那个个巨大的诡眼:
“今天我就要在这世界树上写你那不存在的父母都是被我杀的!那骗子也是!她所谓的唯一是我也改成是我杀了她的唯一,我还在她的唯一的坟头上蹦迪——如今的我,放下了一切过去的不顺心,可唯一想报复的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
「嗯……那你改吧,这世界树最多够你篡改至今500年的历史,如果你有本事,随便篡改成你想要的那样……」
「我期待……」
听那不为所动反倒有那么一丝笑意的死女人说的那三个字,绝云恼火了:
“把你不存在爹妈设定为一对野猪可以吗?我让野猪公主的身份和你对应……我到现在都还没看到有那个长生种本体是猪呢!给我一个天马行空的机会,可以吗?”
“死——女——人——?”
「……」
高位面的一些低劣观念真是麻烦的很,比禁忌知识恶心多了——为什么当初没有来一个好说话,好控制的降位者呢。
“怎么?害怕了?只要我想,把这提瓦特流传的历史认知修改为瑟瑟正常的都行。”
见此,早已将以前奉为圭臬的道德法律抛在一边的绝云已经精神胜利了。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此刻他已然成为提瓦特最不稳定因素,好在没祸害老家。
「……这些修改只会增加世界树的算量负担,毫无意义。」
听到这家伙稀奇古怪的想法,巨大的眼睛中都透露了一丝无语。
「不过……我倒想看看你当初在那草之神面前说的那些话……古往今来这利用世界树的存在,除了探寻知识,或者扭转他们认为的悲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将全世界从古至今的一切灾祸之源往自己身上揽呢,别人还弃恐不及呢。」
那诡异的眼睛折射出诡异的欣赏,让绝云都觉得骇人。
嘴巴虽然脏了点,但关键这家伙是有事真上啊。自己的理念在原本的世界行不通,在这提瓦特就有了可行性么……
“呵呵……”
不过,听到死女人表露的期待,绝云神情桀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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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他们……”
“配吗?”
嗡——
忽然,世界树传来一阵剧烈的波动。
嗯?
「那家伙真是不得了呢,当初从那僭越者习得无相七元素……现在就开始用七龙王的力量了呢。」
自始至终都是以监视者的视角看着下方的一切,对于世界树的动静,她也是不见外。
绝云看到世界树对应位置响起的光芒……
“钓龙成功了?准备……”
「嗯,屠龙。」
死女人淡淡回应。
“好啊,不愧是我看重我敬佩的少年!那汇聚的力量……层岩巨渊是吧……诶,这怎么回事……”
盯着那如同台风一样的汇聚在那层岩巨渊的金色源流,绝云有些懵逼。
「所有的源自璃月人界力都汇聚在一起,那岩神的故友以及子民想要救祂。」
“看呐……这才是我想要的场面!如果我早进行了我的计划,这所谓的人界力,就不仅仅是璃月了……而是全提瓦特了!”
盯着那世界树幻化成的虚拟地图的动静,绝云眼神有些狂热,他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准备自己的宏大愿景了!
「等等……你也是那家伙的计划不可避免的一环。以你这高阶降位者的重量去稳定这六相祭坛即将传来的龙权众愿之力,把祂运输到这层岩巨渊之中。」
“卧槽,你们这是…想……”
绝云有些懵逼了,他以为的屠龙,只是屠的和龙王差不多的存在呢,七条龙一起……牛魔搞尼伯龙根呢?
「屠龙之事,我可是费劲功夫才隐瞒了祂们。」
「不过……能让整个提瓦特为之行动的祂,也不愧于那些家伙口中的反叛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