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殷切的眼神飘向了胤禛,将对方盯得一怔,胤禛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反倒是你,多次把手伸向孩童。你敢说当初弘皙、弘晋打猎惊吓弘昱一事,你没掺和?”
胤禩便低下了头,脸上也有些愧色,却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胤禛缓和了面色,淡淡道:“行了,你我多年明争暗斗,谁不知道谁啊!只要你不乱伸手,爷就不会过界。”
“四哥放心,我府上孩子一个巴掌数得过来,每一个都是心头肉,不似你……”
这话一出,气氛诡异地沉默了一刻钟,随后便是淅淅沥沥的争吵声。
胤禛险些没跳脚,大声申明,“我怎么了?我府上孩子多,足以说明很多事,其中一点,就是你无用!!”
胤禩腾地红了脸,反唇相讥道:“是吗?也不知谁调养了大半年!”
……
隔壁的女人们,齐齐翻了个白眼,男人的争吵,当真是清淡如水,半点没有波澜。正月末,天气渐渐回暖,加上这两年皇家一直争斗不断,并没办过什么大典,胤禛、胤禩便联名上书,请皇上于二月二去郊外举行“春祭”。
折子一到御前,康熙就明白,是时候了,麻溜地准了奏,下令八岁以上皇子皇孙都要去郊外祭天、务农。
弘晖被宜修搂在怀里,细细交代春祭各项事宜,又指着边上罚站的弘昭、弘皓道:“晖儿,去了郊外盯紧了这两个皮猴子,好生跟在你阿玛身后,知道吗?”
“额娘放心,儿子会看好弟弟们的。”弘晖扫了眼委屈巴巴罚站的俩弟弟,使了个眼色,弘昭、弘皓立马满血复活,借着弘晖的掩护,三步并两步溜回了自己的小院。
宜修看了看怀里长大了不少的儿子,又瞥了眼二儿子逃跑的残影,心里更加妥帖。
在皇家,什么宠爱、尊重、规矩都是虚的,只有子嗣才是立身的根本。
她生了四个儿子,如今又要有一个女儿了,长生天这一世,果真是没有薄待她。
弘晖不像弘昭那般闹腾,与额娘亲近一会后,非常自律地回了前院温书,
他把学习和玩分的很开,在尚书房就安心进学,回府了就陪着额娘聊天,玩一会儿,到了点该看书看书,该走动走动,绝不会到处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