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弘昭,在苏培盛和剪秋的搀扶下,撅着屁股回了卧房,发誓三天不理亲爹亲娘。
可刚到晚上,长乐院小厨房备了酸菜大棒骨的消息传来,弘昭捂着屁股准时准点坐在饭桌前,大口大口扒着大骨头。
宜修、胤禛默默挪开眼,暗笑:玩不了离家出走,就开始放狠话;狠话不过片刻,就自己打自己的脸,这孩子,也真是没谁了。
晚饭后,宜修轻轻用着玉滚轮按压脸颊,像打量物件的品相一般扫视了胤禛一眼,心内不甚满意:这狗男人,没怎么用姜汁啊,眼角竟不是通红的,可见演技一般。
胤禛不以为意,没什么精神地泡着脚,自顾自地谈及今日之事,然而对于自己今日在乾清宫内的大放厥词却并未透露半分,而是着重强调了二哥和他在咸安宫的谈话。
二哥对皇阿玛的态度,不知为何,突然软化了。
胤禛猜测,肯定是察岱联合赫舍里氏,暗中和二哥联系上了,正发愁如何应对呢!
依皇阿玛对二哥的偏爱,但凡二哥肯低头,那……储位还有他们这群弟弟什么事儿?
宜修听了许久,忽的抬头,凑近胤禛问了句,“你说,那相师当真这般厉害吗?看谁,就能知道谁贵不可言?命运如何?”
胤禛险些没气个倒仰,一脚重重踩水,“你想什么呢!那就是老八沽名钓誉的把戏!那相师真那么厉害,何至于前半生穷困潦倒?再说了,皇阿玛才是真龙,他说谁是明君,谁将来才有机会是明君,不然,旁人再如何神异,说的都是居心叵测之言!”
“我这不是有些后怕么!”宜修面上不以为意,半点没听进去胤禛的话,一个劲儿地说,“当初八弟妹还想把那个相师推荐给我,好给弘昕寻摸佛前替身呢!要不是二嫂说,要小心行事,说不定我也是那相师的座上宾。现在想想,也不知是那个多嘴地乱传话,给八弟惹了这一身骚,八弟妹都气病好几天了!”
胤禛一听,微微一讶,张口就来,“你刚刚说,八弟妹想把谁推荐给你?”
“那相师啊!就木兰秋狝送别那日,八弟妹和二嫂她们闲聊说的,要不是我早去了甘露寺,说不准,还真就因弘昕的病,向那位相师问计呢!”宜修说着,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后怕地抚了抚胸口,“好在,咱们提前有了安排,我早早去了甘露寺,躲过这一劫,否则……”
“送别那日,还有谁在?谁听见这话了?”胤禛连连追问。
宜修似是被吓到了一般,连着摇头又点头,“左不过是几个妯娌们,五弟妹、七弟妹、九弟妹、十二弟妹、十三弟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十四弟妹,好像也在。”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