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的病一出,十四就是黄泥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板上钉钉是十四在背后搞鬼,就是温宪来的太巧。
不然,胤禩都打定主意,可顺水推舟把一切屎盆子扣十三头上。
说不准,还能拉下四哥,当真是低估了温宪对皇阿玛的孝心,外头兵荒马乱的竟也连夜赶来了,更错估了四哥和十三的手足情谊!!!
现下胤禩、胤禟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收了十四,只怕皇阿玛把十四干的事摊一半挂他俩身上了,也不知要脱多少层皮才能脱身。
对俩哥哥内心的惶恐,老十胤?毫无察觉,整个一副昏昏欲睡之相,先有福晋和岳父的交代,憨傻有憨傻的好处,后有四哥四嫂传的信,不会装憨就装睡,总会吧?
只要他不冒头,就凭他的出身和血脉(爷爷的爷爷,姥爷的姥爷都是努尔哈赤,血统比康熙都纯正),谁也动不了他!
憨……他在行,睡,更是手拿把掐,当场就来!
康熙不开口,屋内谁也不敢当出头鸟,便是因老三告发魇镇太子的胤褆,内心万千怒火,也只有撇嘴沉默的份。
十月十二日,天刚蒙蒙亮。
从宗人府回来缴旨的张廷玉,挑起戒得居的帘子趋步而入,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张廷玉打千儿行礼,恭敬问道:“万岁爷,保重龙体啊!”
“没什么。”康熙接过李德全绞干了的热毛巾,擦了擦脸,“他……说了什么?”
张廷玉觑着康熙的神色,将在宗人府内的对话一一吐露,临了,掷地有声地说:“太子从未给过手谕,亦不曾有过谋逆之心,请皇上明鉴。”
康熙沉着脸,听得极为专注,知晓胤礽问凌普生死,冷笑一声说道:“先是索额图,后有凌普……这逆子当真是混账!混账至极!!!”
“皇上,太子,太子只是一时糊涂。”张廷玉连忙劝道。压根不敢提太子欲轻生的事儿,就怕皇上理智断线,直接大开杀戒,绝不是骂两句就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