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爷虽醒了,但身子骨毕竟还虚着,又生了会儿闷气,怕夜里发作,你们要弄好汤药,以备不时之需。
高无庸,你和院里的小厮也轮流守着,以爷有什么别的吩咐。”
“奴才领命。”几人皆躬身答应,退了出去。
高无庸扶着宜修出门,见四下无人,微不可察地悄声道:“刚刚爷低声唤了夏大人出来。”
“嗯。”宜修赞许地看了眼高无庸,“你是个忠心的,等回了府去你剪秋妹妹那儿,给家里的孩子们,领些买糖钱,别亏了孩子。又不是养不起,找个私塾都磨磨唧唧的,回头送去孟佳氏族学,不可误了孩子前程!”
“嗻!”高无庸极力稳住颤抖的手,恭敬地送走宜修。
养在城外的侄子和外甥能入孟佳氏的族学,往后肯定有出息。
还是福晋好,永远记挂他们这些奴才。
夫妻一体,他替福晋办事儿,算不得背叛爷,还能给家中孩子谋前程、攒家私,何乐而不为?
宜修回到寝卧,给身旁的小丫头下令,让她明儿去自己原先住的小院,把梳妆盒、新衣裳和养容用的各种蜜水、脂粉取来。
小丫头见宜修和善,笑着打趣,“女为悦己者容,主子爷刚醒,福晋这就迫不及待了。”
“你个小妮子,再敢胡说,扣你一个月工钱。”
宜修轻笑着回应,既没反驳,也没点头。
她是很在乎容貌,但更在乎弘晖的将来,梳妆盒里……有她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