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没啥大仇恨,但底下人拱火,推着他们互相敌对,上面还有个和稀泥的皇阿玛,时不时拉个偏架。
久而久之,大哥、二哥或许早就忘了最初为什么敌对,却默认压不下对方,自己的位子就坐不稳。
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连带着整个朝堂都弥漫着硝烟气。
他也有野心,从来都不是想简简单单地跟在太子后面办事。
可皇阿玛的态度,令他心寒又恐惧。
一方面因两虎相斗,自己能有出头之日内心窃喜;
一方面畏惧不已,一旦两虎败落,他们这些剩下的皇子们,就得直面皇阿玛的打压与算计。
就老爷子的心机、城府与手段,那时只怕寸步难行,一举一动都得被无限放大,连呼吸都得战战兢兢。
认识到这一点,胤禛内心升起了对二哥无限的敬佩,二哥可是在老爷子眼皮子底下活了整整三十多年啊。
何等的毅力与心胸,才能熬过今天,又是何等的心智与经历,才能铸就三十年众人称颂的储君。
太不容易了!
过了几天,谢媒礼到手的胤禛异常阔绰,给宜修送了一匣子的首饰,又往府上账面添了五万两。
自觉担起了养家职责的胤禛,瞬间挺直了腰杆,再度夜至长乐院,欲再和宜修过一场。
酣畅淋漓的一顿翻滚后,胤禛难得好心情地聊起了朝局,连声讽刺老三、老八如跳梁小丑,到处拱火。
宜修先很给面子地捧场,连连夸赞胤禛深谋远虑,懂得避开朝堂锋芒,又故作无知,满脸愁容地问:“我的郡王爷,你不会真打算一直种菜吧?如今满京城的人,都议论咱们府上,说是皇家出了个泥腿子,给您取了个菜农王爷的名号。”
从去年九月到现在,菜都收了五茬,还不见胤禛有任何动作,弘晖上个月就去尚书房了,真打算躲儿子身后,直至太子一废再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