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泽淡淡一笑,那笑容却没有达到眼底:“我不需要你的担心。你只需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至于我,自有安排。”
谁料,松竹反而跪在地上,忠心不二的眼神望向他,他惶恐不安的解释:“属下多嘴,请殿下恕罪,不知是何处惹得殿下如此不快?但不论殿下的看法如何?属下都是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
赵云泽的眼神微微缓和,但依旧深不可测,他静默了片刻,方才开口:“起来吧,松竹。你的忠心,我自然明白。只是,你该明白你我之间身份的隔阂,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问。”
松竹傲慢的低着头,看不出来脸上的变化,但绝对不可能是屈服。他低声回:“属下明白!”他的野心藏在心里,赵云泽并非没有察觉到,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松竹想理由赵云泽,想踩着他的身体往上爬。赵帝就是看出他的野心,想用松竹来打压,磨平赵云泽。
可笑至极!赵云泽淡定的挪动脚步离开这个地方。
在长公主府里,那刚才站着的九品高手现在恭恭敬敬地站在她旁边,气氛肃穆。这位长公主,赵芷若,悠闲地坐在棋盘边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棋子,她的声音温柔而有力,率先打破了沉静:“怎么样?”
回答她的是无痕,那个之前重伤了秦浅的九品逍遥境高手。他的眼里闪烁着冷酷的光芒,那是历经沙场、见惯生死的眼神。他沉着声音报道:“禀长公主,二皇子已经离开了府邸。” 停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在他身上,我没有感受到任何真气的波动。”
赵芷若的脸上掠过一抹冷笑,那笑容里带着三分讥讽、七分算计。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棋盘上,那些黑白交错的棋子仿佛映照出帝国中心的权谋斗争。她的声音轻轻响起,每个字都仿佛掂量过重量才落下:“陛下,他可不是个轻易对人上心的人啊。在这庞大的皇子里,除了大皇子,我还真的没见过谁能让他这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她顿了顿,眼神中精光一闪而过,接着说:“这位二皇子,他身上绝对藏着陛下看重的东西,甚至是让他感到威胁的特质。如果这不是因为他在武功上的天赋异禀,那就一定是他的策略运筹,或者说,他的那份能让陛下都感到不安的惊人才智。”
无痕只是静静地听着,对于朝局的分析,他并不懂。他的世界里,简单而直接,充满了铁与血的味道。长公主让他做什么,他便去做什么,不问原因,不求甚解。那些复杂的政治斗争、权谋算计,对他来说,都太过遥远。
赵芷若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我已经安排如烟去拉拢他们了。如果这两个人识趣的话,我们能省下不少麻烦。”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掌控感,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无痕,你给我盯紧点他。” 赵芷若的语气突然转为严肃,“任何风吹草动,我都要知道。”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如同猎豹盯着猎物一般,让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还有秦国公主。” 赵芷若补充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深意,“她也是个关键人物,你一并给我盯紧了。”
无痕闻言,只是微微颔首,他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更加高大而神秘。他知道,这是长公主对他的信任,也是对他的考验。他会用自己的方式,确保这个任务的完成。无论是那个他,还是秦国公主,他都会一一盯紧,不放过任何线索。
秦浅已经换好来这儿前穿的衣服,正心神不宁,六神无主的来回走动着,这漫长的等待,度日如年的。她急得不行,连饭都没有吃一口,二殿下府上的丫鬟再度过来端着一个小碗往她这边走来,她心惊胆战的望向秦浅,随后又是小心翼翼的说:“公主,吃药!”
丫鬟的手都是微微发抖的。她小心翼翼地递过那个小碗,眼神里满是害怕和忐忑,就怕秦浅一个不开心,直接把碗给摔了。
秦浅一听到“吃药”这两个字,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结,眼神跟冷箭似的射向那丫鬟。那丫鬟也是被吓得不轻,立马就腿软了,跪在地上,声音都在颤:“公主息怒,这、这碗药是二殿下临走时吩咐的,奴婢哪敢违命啊!”
秦浅其实还没开口呢,但看丫鬟那样子,她哪还有心思去计较这些啊。想想自己家府上的丫鬟,恐怕也是受了同样的委屈,算了算了。她脾气上来,一把端起那碗,咕噜咕噜地就干了个干净。
喝完,她手一挥,把空碗“咚”地一声放回桌上,力道大得恨不得在桌子上留下个印子。然后,她连看都不看那丫鬟一眼,直接甩了一句:“下去吧!”就这样,一句话,直接把丫鬟给打发走了,没留半点情面。
秦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一旁望去,只见那丫鬟的身影正一点点逼近,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看来是轮班伺候的节奏啊。这新来的丫鬟手里也端着个小碗,秦浅的肚子在这时候非常不合时宜地“咕噜咕噜”响起来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未用膳。
刚才还沉浸在等待中的焦虑,现在被这突如其来的饥饿感打断了。突然,在心中萌生出一个念头来,她狡黠的笑着,大步流星的从丫鬟这边走过去。
丫鬟看到匆忙离去的秦浅,立马焦急的小跑着追上,并且担忧的在后方说:“公主,奴婢奉命给您送来一些吃食,公主一起未曾用膳,想必现在正饿着,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晚膳马上就好!”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来一抹急促来。
秦浅爽快地朝着身后的丫鬟挥了挥手,声音中带着几分轻松和自在:“不必跟着我,我自己去摘点葡萄吃!”说着,她已经兴致冲冲地往葡萄园的方向赶去。
赵云泽淡淡一笑,那笑容却没有达到眼底:“我不需要你的担心。你只需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至于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