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个投影实在是太单薄了。

这个父亲，只是活在投影里，活在老妈和两个姨妈讲述的故事当中。

她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见到父亲时候的样子，兴奋地跳进他的怀里撒娇？还是叉着腰埋怨他消失了那么多年？

这些她都想象过，但现在沉默的样子，倒是没有想过的。

凉冰也注意到了自己女儿的状态，不过现在她并不打算去说些什么。

灵灵很聪明，有些事情她自己一个人就能想明白，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很难接受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空间波动，江明的身影再度出现。

和之前邋里邋遢的模样完全不同，此时的江明已经焕然一新。

头发依旧是紫色的，但已经被剪短，先前被长发覆盖的脸，此时也露了出来。

还是和五百年前进入虚空世界的时候一样，英俊帅气，只是那一双眼眸似乎变得更加深邃了几分，让人看一眼就容易陷进去。

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身休闲服，是两万年前天使四王时代时候的休闲服装。

他走到凯莎等人面前，坐在了地毯上。

“想问什么就问吧。”

江明轻声说着。

其实他可以直接把这五百年来的经历数据直接传输给她们三个的，但离开了这么多年时间，他想要多和凯莎等人说些话。

看到江明在地毯上坐了下来，江灵灵的眼睛下意识地侧过来看了一眼。

在察觉到江明要看过来的时候，又转过了小脑袋。

江明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以后就有的是时间。

“虚空世界是什么样的？应该很危险吧？”

鹤熙率先问道。

相比于凯莎和凉冰，鹤熙算是一个比较纯粹的科学家了。

这些年她对虚空一号的研究也是有了一些成果，但也正是因为有了一些成果和猜测，她才能够窥见虚空世界的一角。

“危险...嗯，确实是挺危险的。不过我是谁，我可是天命王，就算虚空世界危险，对于我来说也就那样。”

江明故作轻松地说着。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他借助一些东西确实在虚空世界轻松了一段时间。

但随着后续的一些事情发生，他在虚空世界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几乎...都是在杀戮中度过。

有好几次，如果不是因为有那么一点虚无缥缈的运气在，他估计就栽在虚空世界了。

不过，江明自己说的也没错。

这不是活着回来了嘛。

“吹牛也不打草稿。”

凉冰听到这话，不由得撇了撇嘴。

就江明刚刚那邋遢的样子，要是没在虚空世界吃苦头，她是绝对不相信的。

“呵呵...”

江明轻笑一声，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