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着急。

镜月躺在石头上面，脸色苍白如纸，羸弱到几乎没有气息。

寂生南听到动静，转头看过去。

傻了眼。

纪雀还是那个纪雀，但却又不是了。

一头挽起的长发，额间金莲熠熠生辉。随着她的步子，整个人都散发着神性的光辉。

直逼人心！

后来跟着豸豸和白虎形态的澜予，惊心动魄。

他呆愣地看着纪雀。

纪雀已经走近，看向石头上躺着镜月。

眉头蹙起。

本来她是过来找镜月，问一些事情的。

现在看来他的情况好像更差。

纪雀将冷柳月放在了石头上，查探了一下镜月的气息。

本以为是简单的昏迷，却发现他体内的力量几乎枯竭。

濒临陨落的状态。

纪雀抽出了镜月的回忆，却发现方才的回忆是一片空白。

而且……纪雀在探查的过程中，察觉到了镜月体内的神息。

他有神息。

是神明。

寂生南退到一旁，竟然不敢讲话了。

纪雀问道，“他是怎么回事？”

寂生南赶紧回道，“方才玉墨借神力的时候，好像就借的是他的。”

“现在人好像不行了。”

豸豸跟在纪雀身后，喃喃道，“怪不得能那么厉害，原来已经修成真神了。”

之前镜月出手的时候，他惊讶对方竟然如此厉害。

那时候以为是化神境高阶，只离真神一步之遥。

如今才知道，原来早就修成神明之身了。

“不过神明之身为何如此羸弱？”豸豸不解。

之前去除妖，似乎也是掏干了他的身体。

如果已经是神明，那不该如此羸弱的。杀妖，也不过举手之间。

纪雀没说话，她看着镜月，发着呆。

沉默中，无数的画面从她脑海里晃过。

那些不曾有过的记忆，也一点点回笼。

她想了起来。

但纪雀回忆本来就不多，自出生之后，她就被师父抱到了山上。

而这期间的记忆她都有。

只有那场大战，生灵涂炭，万籁寂静。

关于神族，很多事，她也没有记忆。

还要询问镜月。

“他身体一直在透支。”纪雀说着，将手放在了镜月身上。

浓郁的光芒笼罩在他身上。

镜月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

过了片刻，纪雀收回了手。

抬头，便看到一旁战战兢兢不敢讲话的寂生南。

“你怎么回事？”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