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晖倒抽了口冷气。
魏晋那段历史,当伴读时也曾听太傅讲过,但未曾如此惊心。
只因如今的他已不是那个一心练武,苦读兵法,想成为好朋友先太子臂膀的少年郎了,听起这段历史,只觉处处皆是杀机。
顾靖晖伸手向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
解甲之后,腰间已许久未悬挂刀剑。
人就是这般慢慢懈怠的。
松山先生停了停,等他慢慢平复了心情,又道:“敢问侯爷要听此故事,可是因夫人之故?”
顾侯爷惊问:“你怎知道?”
此言一出,便与回答没什么两样了。
松山先生道:“在下读了些书,又四处游历,稍长了些见识罢了。年初在下在终南山拜访守一道长时,听闻顾侯爷立下不世功勋,就下山入了京城,想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见见侯爷才好,也是老天作美,在下有缘入了侯府,一见便知侯爷性情率直,虽长于兵法,武艺过人,却不善权谋之事。”
顾侯爷反复回味后,奇怪地问:“不知松山先生为何想要见我?”
松山先生道:“侯爷以一己之力改变了我大兴朝国祚基业,在下要见了方才心安。”
这话说得着实有些费人思量。
顾侯爷问:“莫非松山先生觉得拙荆擅长权谋之术?”
松山先生道:“那是自然,夫人聪慧过人,不然在下也不会生了在侯府小住的心思。”
顾侯爷猜不透松山先生的意思,就问:“松山先生愿意在侯府久住才好,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先生心中所求为何?”
松山先生道:“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在下读书做学问,也想有机会一番作为罢了。”
顾侯爷只觉他答得很有点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