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站,大祭司和裘国师上楼将晚上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说给邢昊天听,邢翰文也在现场。
“陛下不是已经将命案交给了李玄舒和尹跖钊去查了吗?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人又不是我们杀的!”邢昊天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大祭司瞟了一眼邢昊天,知道他肯定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我们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那二人的死状,手法诡谲残忍,只是一瞬间,尸首分离不知踪影。”
“你是担心他会找我们算账!”邢昊天完全没有想到此事的严重性。
“倒不是怕他找我们算账。当初进城的时候,子阳关和青阳关交由高统领和夏宗师接管,照原来的计划是先引起凉城与东捱国之间的矛盾,然后再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凉城,杀了尹跖钊和李玄舒。可是如今事情似乎并不是我们当初所预料的那般,使者命案如果真是东捱国所为,那这步棋就是东捱国先下了,如果今日这两个使臣也是东捱国所为,那东捱国便是先走两步了。少阁主细想,我们只是拿下了两个边关,其余的我们一直都处于被动状态。今晚那二位使臣之死,就是说明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下。那子阳关和青阳关的事情是不是也是早就被人知晓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大祭司分析赤尾崖的境遇,他是赤尾崖的大祭司,绝对不可能让赤尾崖出什么事!
邢昊天不以为然地看着大祭司。“你刚刚分析的似乎不无道理,可是你有证据证明这些都是东捱国所为吗?你刚刚那番话说了几个如果你自己还记得吗?不论是东捱国还是其他人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就等凉城乱起来,等宫内做好一切准备,然后就夺城。”
大祭司脸色阴沉,裘国师知道二人自始至终在这件事情上就没有意见统一过,从前在赤尾崖也好,现在在凉城也罢。一个一心用武力攻占凉城,一个不愿意看到赤尾崖的族人陷入这场战争,平白无故地丢掉性命。如不是当年有少族长的信件和信,大祭司怎么甘心听从邢昊天的命令。
“攻城说的容易,守城难!即使少阁主现在就攻下凉城,拿到皇位,单凭现在的东捱国就是少阁主最大的敌人,也是少阁主拿不下的对手。试问少阁主,到时候你的皇位还能坐的稳吗?”大祭司在这件事上从来就不依从邢昊天的想法。
大祭司的这番话无疑是对邢昊天能力的怀疑,并且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怎么?我现在是要听你的不成?”邢昊天怒,但不发作,也从不发作!
“不敢当!我只是就事论事,就眼前的情况进行分析。少阁主!眼下使者被杀还未查出来,使臣又接连被杀,不论对于我们还是其他人或者是萧启佑来说无疑是全瞎全盲。现在各国使臣都人心惶惶,虽然还未确定这两件案子就是东捱国所为,但至少东捱国现在的嫌疑最大,事情有轻重缓急,先后之分,何不等案子水落石出再多打算。众人助力往一处使总比将来单打独斗要更为明智。”大祭司的话语软下许多。
邢昊天这次是听明白了大祭司的话中重点。“我又没说现在就攻城!”
“但是也不能置赤尾崖族人的性命于不顾。”大祭司说出心里话。
“原来你是担心今晚之事会发生在赤尾崖身上。”邢昊天冷笑。
“我是赤尾崖的大祭司,有责任保护好赤尾崖每一个族人的性命。这是我接管大祭司时对全族人的承诺,也是对老祖宗的交代。”大祭司毫不相让。
“哼!你是担心到时候没办法跟你少族长交代吧!”邢昊天这句话不仅让大祭司觉得心寒,也让裘国师觉得度量太小。
回到驿站,大祭司和裘国师上楼将晚上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说给邢昊天听,邢翰文也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