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了?什么时候的事!”天还未亮,尹跖钊正准备去上朝,凌越前来报。
“是前日夜里!”凌越自知这句话会让尹跖钊生气。
尹跖钊回头看向凌越,眼睛里面都是不满,不满凌越办事越来越无能了,这不仅是凌越一个人甚至是云易亦是如此。“前日夜里的事你到现在才跟我说,你就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是属下失职!侯爷赎罪!”凌越只能主动承认错误。
“他搬到哪里去了?”尹跖钊整理衣服问。
“现在还不知道,只要想查很快就会知道。侯爷!属下今日要跟你汇报的不仅仅是这件事情,还有属下发现这几日凉城各边境似乎不太平,属下协助二公子办案时在子阳关和青羊关发现一波外族打扮的人在两处活动,虽然他们乔装打扮以凉城服饰装扮,但他们言语和一些迹象还是能看出他们不是本地人,属下昨日一天都在追查,但是两关的关主并没有说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属下担心会有人乘这次朝贡混入凉城,到时候会给侯爷添不必要的麻烦。”凌越说出主要原因,以示自己并没有闲着。
尹跖钊的脸色稍微缓和,刚刚一瞬间忘记了凌越正在协助沈家逸查案的这件事。
“麻烦?这次朝贡,我要的就是麻烦,要是什么事没有我还找不到理由去讨伐东捱国,我又该怎么去帮助沈家逸。这件事情你暗中给我多留意着,只要不是针对沈家逸就不要插手,萧见拙这边我另外安排人手,你就不要管了!”尹跖钊道。
凌越听到尹跖钊说另外安排人手,第一是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凌子遥,凌越暗暗地看向尹跖钊,脸色同样难看的紧。
“是!属下遵命!”凌越退下。
天刚亮,第一缕曙光洒在了西园的屋顶上,金光闪闪的,又是一个好晴日。
园中的丫头家丁动作轻柔的打扫,擦拭着西园每个角落,每一件摆设,只见人影晃动,不听见一丝杂乱的声音。山上的鸟鸣,园中的流水声都是那么的自然和谐共处。
萧见拙早就醒来了,或许是整夜都没有睡去。柏懿趴在自己的身旁,就跟只小兔子一样乖巧,安静。她还是没有一点呼吸,脸色稍微有些鲜红,只是嘴巴的颜色还是苍白的。
萧见拙起身穿好衣服,一个丫头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温水和洁白的帕子,一个丫头手里是同样的物件。另一个丫头手里捧着一白瓷砂锅,里面盛满了热水,砂锅中间是一个碗口大小的子砂锅,用盖盖住。
“放在那里!”萧见拙说了一声,两个丫头没有回应便不动声色地将东西摆在该摆放的位置后就退了下去,带上门。
萧见拙洗漱完就端起另一盆干净的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柏懿的背上只是盖了一张毯子,然后就只是一件贴身的蚕丝质地衣衫,这些都是昨天夜里园里的丫头换上的,虽然有些赤裸但也是对伤口有益,透气舒适柔软!褪去衣衫,背上就出现一个很显眼的还泛着红晕的鱼皮,这是在药物的作用下鱼皮开始与背上的肌肤进行愈合了。萧见拙很仔细的清理着肌肤周围残留的药物,又重新上新药,弄完之后在重新将被子盖好,柏懿一直在睡都没有醒来!
“我出去一下,好好守着她。”萧见拙交代门外的丫头。两个丫头领命进屋守在了柏懿的床边。
东园
“嗳!见拙,正好弄好饭,那丫头怎么样了?”烟叔正在园子里练功。
“不吃了!”萧见拙从烟叔身边过,看都没有看一眼烟叔,转身出了承园。
“不好,这是要杀人了!”烟叔赶紧跟上去,只是一晃神的时间,门口哪里还有萧见拙的身影,烟叔也知道这次是他压根不想带上自己。
邢翰文一行人来到户部大门口驻足观望,要不是昨天夜里有人提点他让他从盐铁司去查,他现在应该还在街上的盐铺子翻看账簿。
“大人为何会突然从户部的盐铁司开始查起?”邹浩问。
“官盐销售到百姓手里,必须要经过几道程序?”邢翰文势在必得的问。
“大体来说可分为发钞,支盐,引运和住卖四道程序。”对于邹浩来说这是必须要知道的常识。
“对!商贩必须想要出售官盐就必须从朝廷手里购买盐引,户部掌管盐铁司,所以户部库房内必定有这些年的卷宗记录在案,官盐的垄断绝对不是被百姓给垄断的,必定是长期与盐铁司来往的商客和富贾或者又是别的什么人。他们既然敢垄断官盐,那么私盐的的泛滥也绝对与他们有关,这就是他们的目的,一手遏制住朝廷的主要财政收入威胁皇权,一手伸向老百姓的钱袋子动摇民心,而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掌控陛下手里的实权。放眼望去整个满朝文武百官谁会有这样大的野心,自然就是离皇权最近的人。”邢翰文望着户部的牌匾,信心十足地说道。
“大人虽说是第一次办案,却有如此眼界实在叫属下们信服!”贾成真心夸赞。
“大人!只是昨日您是你的朋友让你从根本查起,属下觉得也不是不无道理,大人何不兵分两路,一路跟着大人从户部入手,一路继续从下面摸排,这样岂不是事半功倍!”邹浩提议。
邢翰文思考一番,想想这二者似乎并没有什么冲突,也就答应了!
“搬走了?什么时候的事!”天还未亮,尹跖钊正准备去上朝,凌越前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