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敬民一身泥土的从夜水河走来,身边的府兵个个都跟在泥里打了个滚一样。
“崔臻呢?”曹敬民的声音传来,四人都纷纷起身。
“曹大人!我在这!”崔臻以为曹敬民会过来。
曹敬民叉着腰怒眉横目的看向崔臻:“你们四人在哪里挖宝呢?过来!”曹敬民语气不悦,崔臻赶紧的上前,大概是猜到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了!
“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崔臻走到曹敬民身边小声点询问。
曹敬民不顾身上的烂泥一把揽过崔臻的肩膀。“叫上你的仵作赶紧跟我去看看,打捞出一具棺材。”
崔臻一惊,抬头看向曹敬民,眼里满是疑惑不解:“棺材?”
“棺材!而且还有一具尸体,不腐不烂!”曹敬民的个头要高出半个头,身材也是魁梧高大,崔臻此时跟他对比起来更显的娇小。
崔臻感到大事不妙了,一把推开曹敬民的胳膊,唤来仵作师爷丁三克等人一同跟着曹敬民过去。夜水河下游涪汐桥已经被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但仍旧有两个百姓被捆住了手脚。一具棺木摆在那两个百姓的面前,夜水河对面就是夜水村,村民们隔水相望。棺木的盖是被打开的,里面躺着的是一具上了年纪的女尸,尸体干散整齐根本就不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仵作!”崔臻一声喊仵作便立即上前查看。
“曹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你跟我细细说明。”崔臻问曹敬民。
“有什么好说明的?我正要带人下去清理河道里的淤泥,就遇到这么个破玩意,多碍事你知道吧?为了将这个东西搞上来,你看看他们,哪个不像是跟水鬼打了一架似的?我自己的事情一件都还没办,全耽误了不是?”曹敬民一脸的无奈。
“曹大人为何要清理河道里的淤泥?就是因为这涪汐桥在下沉还是另有别的隐情?还有这满河的水又怎么着手去清理呢?”崔臻心里猜测上次从东捱国逃生出来时醒来后自己就是出现在这夜水河下游,现在又是同一个地方出现了异常,会不会直接跟东捱国有什么联系。
曹敬民看着崔臻就知道他在在向自己打听着什么消息:“我的事你别管,赶紧管好你自己的事,还操心操到我的头上来了!”
“大人!仵作请你过去!”丁三克来喊崔臻,崔臻和曹敬民一道前去。
“大人!事有蹊跷,太反常了!”仵作神色凝重。
“直接说,往简单里说。”崔臻有些发急。
“这具尸体我刚刚仔细检查过了,死者大约是死于两个月前!而这棺木从吃水的程度来看也是在两个月前。也就是说死者放进棺木后,就被沉入水底了,反常的就是尸体居然没有一点腐烂的痕迹,从表面上看就好像是刚刚过世一般,这有些不合常理。”仵作也是百思不得解。
“会不会是这水底温度低,棺木密封性好,所以尸体才会得以保存起来?”丁三克猜想。
崔臻看向仵作,眼睛里也都是这样的疑问。
仵作摇摇手:“绝无可能!大人想想,两个月前正值盛夏,夜水河只是条百姓的生活用水河,河道细窄平坦水面的温度和水底的温度几乎相差不了多少,这一点就不成立了。”
仵作的一番话让现场几人沉默了。
“这是我们村里的一个孤寡老人,她去世的时候还是我们整个村送她的,只是那几天刚好连下了几场大雨路上滑,我们村里的几个青年壮汉送她上山的时候就是沿着夜水河岸边走的,可是走到一半就出事了绳子突然断了,棺木就掉进水里还把当时的几个大汉给拖进水里,当时要不是我们村里的柏懿那丫头出手相救,恐怕那天送的就不止是这个老人了。”其中一个夜水村里的百姓突然开口说话。
“柏懿?”崔臻惊讶的看着那个百姓。
“对!就是柏懿!我们亲眼,我堂哥就是其中一个,后来村里被她救的几人都带东西去好生感谢了一番!”夜水河的百姓补充道!崔臻心里越来越觉得事情开始有了点眉目,也发现这件事情就好像是一个圈,不管发生什么都只是在这个圈内。
曹敬民一身泥土的从夜水河走来,身边的府兵个个都跟在泥里打了个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