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就是十五年前一夜之间消失的邴丽国百姓的骸骨,到了晚上还会发出幽蓝色的光,漂浮在空中盘旋不散,断断续续地凄苦声源源不绝似乎是在告诉世人当年他们是怎么消失的,是天灾?还是人祸?钱大人,当年的事……”
“崔帧!你胆敢污蔑我?”钱诚和大怒,站起身指着崔帧呵斥。
崔帧不慌不忙地起身,似乎腿有些麻:“钱大人息怒,息怒。方才不是您亲自过来问下官的吗?下官如是回禀不敢隐瞒啊!钱大人,你看这地方满地骸骨,案子棘手我就不留你说话了。大人日后要是想要知道案子的进展情况,随时来这里找我,我刚刚已经吩咐下去了,要在这里搭一个简易的帐篷,晚上有时间跟他们好好聊聊,也许还真能聊出点什么事或是什么人,钱大您说是不是?”崔臻见钱诚和越是发急,他越是态度谦和。
“你给我等着,回去我就上书札子递给陛下,身为朝廷大员竟满口妖言惑众,视法度无物,上有背皇恩之厚望,下有负百姓之期许,忠孝递信,礼义廉耻全无。”钱诚和甩袖而走,一边走一边骂,在场所有人都听的见。
崔臻懒得理会,看着钱诚和气急败坏地身影,又看向不远处的李文斌和尹寿,脸色渐渐的灰暗起来。
“大人!钱大人怎么敢这样说您,你可是陛下钦点的开封府府尹,他这样说您不就是在说陛下吗?”丁三克站在旁边不解。
师爷正好从开封府过来,也正好将钱诚和的这一番怒骂全部听见耳朵里:“三克现在大有长进了,都是大人调教的好。”师爷笑颜说道。
“师爷!您怎么来了?”丁三克被师爷这样一夸,心情舒畅。
“回去的府兵说大人要在这里搭建帐篷过夜,我听了是想来告诉大人万万不可!”师爷神情严肃。
“为何?还请师爷细说!”崔臻上前搀扶师爷来到一块平坦的地方坐下。崔臻,仵作,丁三克都挤在师爷身边,四人抱团密谋。
钱诚和带着一肚子气的来到李文斌身边:“让你不要去,你就是不听,这下领教了他的的厉害了?你去了他还能跟你说一句真话,你现在再看看……”李文斌示意钱诚和看向那正在密谋的四人。
钱诚和瞥了一眼:“这老小子,我跟他没完!”
李文斌猜测钱诚和这个亏吃的不小:“他到底跟你胡说了些什么也值得你这样上心,陛下都拿他不当回事,你自己倒是沉不住气了!”
“你知道他说什么了吗?”钱诚和看着李文斌,手直指崔臻这边。“他说那些白骨就是十五年前邴丽国迁来的百姓,唉!我走了,你们自便吧!”钱诚和垂头丧气地离开。
“他何故这么生气?”尹寿问李文斌。
“因为朝廷有命令禁止任何当朝官员禁止再提起十五年的那件事情,如今崔臻竟然敢当面对他说这些,就是要先发制人的去约束钱大人,让他在这件事情上不敢再在陛下面前大作文章。”李文斌看向崔臻,眼神阴狠。
尹寿不明白:“可是如今我们不也知道了吗?难道钱大人也是走崔大人的路线,想要约束我们。
“他是言官,对陛下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以他的性格,陛下为何要力排众议将他放在御史台,不就是看重了他的性情。崔臻对他说的那些话他敢一字不漏的说给陛下听吗?他敢承认对我们说了?我猜他不用等到回府,最多进城就会察觉到他自己的失态,定会懊恼不已!我们全当没有听见便可相安无事,随他们闹去吧!”李文斌说完也折身回府。
“大人,我就说一句,你就会明白。自古阴阳有礼,大人不可越界。大人若是准备彻查此案,定要从长计议,切不可行有悖常理之事,天地万物各有礼法,相互尊重才是!”师爷简单的几句话让崔臻明白过来。
“我明白了,难怪刚才你要阻止我!”崔臻看向身边的仵作。
“这些就是十五年前一夜之间消失的邴丽国百姓的骸骨,到了晚上还会发出幽蓝色的光,漂浮在空中盘旋不散,断断续续地凄苦声源源不绝似乎是在告诉世人当年他们是怎么消失的,是天灾?还是人祸?钱大人,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