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满天,微风徐徐,夏日的威严正在悄悄地退场,秋日的的凉意慢慢地渗透进来,悄无声息却又是有迹可循。
校场上,崔胜,邢翰文,沈家逸三人站在日头底下看着自己面前暂时属于自己的兵,具体不知道是什么兵种。一支二十人的队伍却排列的看不到尽头,衣着大概有四五种颜色,手里的兵器各式各样,往后看去,还有四个骑着大马的长得也是彪悍粗旷的大汉。
“三位大人!按照陛下旨意,三支队伍全都集齐在这里了,还请三位大人签收!”兵部尚书曹总将手里三本文书一一交付。
“签收?”崔胜拿着手里的文书,原来是一本摘抄的军籍。
“对!一式三份,陛下那里是原本,我那里一份,这里的一份由你们保管,将来他们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可是要三方核实的!”曹总说完,一内侍拿来毛笔在旁伺候。
三人各自拿着一支笔在手里,面面相觑都不敢签下名字,自己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小命,现在倒好手里突然还握着这二十个人的,关键的也不敢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啊!
“三位大人不用紧张,凡事都有头一次,他们可是陛下所挑选出来的精锐力量,大小战场也是去过数不清的,杀过的人很有可能比你们见到过还要多。”曹总的这几句话倒是让崔胜几人有了信心,至少这二十人都是高手。
“好!我来签!”崔胜见手里毛笔还是新的,就一边开笔一边幻想着自己意气风发地去查案,去带兵的样子,免不了得意之色浮上脸颊。沈家逸和邢翰文倒不是像崔胜那样想象丰富,她,他们只是担心,担心的问题太多了。
“再好的兵也要有好将指挥,这不仅仅是为了去杀敌,站场凶险,做将军要是指挥不利,岂不是让士兵白白的丢了小命,人分贵贱,命都是一样的,只有一次!”听完崔胜的话,崔胜手里的笔似乎又开始有些发重了。
“曹大人!”沈家逸将已经签好了的文书递交给了曹总,曹总接过手,倒是有些惊讶。邢翰文和崔胜也不再犹豫,果断签字。
曹总没有再开口说话了,拿着文书便离开,此时多说一句都是多的,说不定还一不小心给自己以后埋了个雷。
“沈家逸你可以啊!”崔胜由心赞佩。
“有什么办法,陛下钦赐的,总不能不接手吧!”沈家逸到很坦然。
“我都吓到不敢签字!这哪是协助我们办案的,这分明就是我拿命借的高利贷啊!”邢翰文还是有些心里发怵。
“我就贱命一条,看着办吧!”崔胜吊儿郎当的生个懒腰。“哎?不对啊!这二十个人跟着我,我拿什么养他们啊!”
沈家逸和邢翰文愣住了,这还真是个问题。
崔胜跑到一支队伍前,嬉皮笑脸的问领头的兵:“你们等一下去哪里?中午吃什么?晚上住哪儿?曹大人有没有给你们安排好?我是需要你们的时候来找你们对吧?”
“回崔大人!陛下有旨,从各位大人签过字开始直到一个月结束后,我们所有衣食住行和调派都听大人安排。”
领头兵回答的很淡定,但崔胜的忧愁是扑面而来:“我来安排?”崔胜直指自己的鼻子,满脸的惊恐让其他二人诧异。
“你在朝堂之上倒是一副从容不迫地把式,怎么现在倒如此惊恐不安?”邢翰文不解的问。“你叔伯那么大坐开封府还住不下这区区二十人?”
“唉!你有所不知……我,唉……”崔胜没有说出其中的原因,觉得丢人,沈家逸浅笑不语。
艳阳满天,微风徐徐,夏日的威严正在悄悄地退场,秋日的的凉意慢慢地渗透进来,悄无声息却又是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