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奇的思绪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天晚上,他最近也是常常回忆过去,倒不是因为柏懿的原因,而是他在想他当年是在哪个时候出错了,忽然他的眼睛里有了光,他想到了他将沈家逸交给了自己的儿子,那天雨很大,对,雨很大,他看来人是沈明权,但是他没有看清是不是真的就是沈明权。他缓缓地起身,神色十分的痛苦,他朝着沈家逸走起,他的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的疼痛,他看了沈家逸又走向沈明权。
“那天晚上,家逸危在旦夕,我带家逸去了柏家,你出门接我的的时候身上有没有淋湿啊?”沈天奇看着自己的儿子,眼里的光聚集成一点,很亮很亮。
在场所有人都不明白沈天奇为何会突然这么问,沈明权立马回忆到十五年前的那天晚上:“父亲!那天晚上我没有出门啊?是您带着家逸回来的。”
沈明权的一句话让沈天奇清醒了,沈天奇的头颅一下子从脖子上垂了下去,他朝着身后退了几步,走的很慢,就跟婴孩第一次走路那样,小心翼翼地生怕摔跤:“一开始就错了,一开始就……错了。”话音消失,人也倒下去了,倒在身后的空地上,倒在沈明权的脚底下,倒在柏家的小院里。
“父亲!”沈明权来不及去搀扶,直到沈天奇正真的倒在了地上,沈明权才反应过来。
“外祖!”沈家逸喊道,沈天奇已经被沈明权抱了起来躺在自己的腿上。
沈天奇的眼睛散光了,任凭所有人的呼喊他都无动于衷,他的两只眼睛就是朝着夜空望着,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姿势所致。
“快将他放平,别动他!”杜廷帧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好事,这是说走就走的,沈明权立即照做。众人将沈天奇围成一圈,大家也都知道沈天奇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沈天奇瘫在地上,沈家逸怎么喊沈天奇都没有朝着他的方向看一眼,他张着嘴巴,嘴里只有呼出去的气,已经不能在进气了,胸腔发出呼呼的声音,瞳孔涣散,眼窝掉了下去。
“沈天奇!”杜廷帧轻声喊道,但没有反应。
“外祖,外祖!”沈家逸要去碰沈天奇,但被杜廷帧一把拉住:“不能碰他!谁都不能碰他!”
沈天奇的脸上开始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子,他的眼睛始终没有转动过,他很吃力的抬了抬左手,很吃力地抬到半空中指向院门口,众人都朝着他手所指的方向方向望去,见柏懿一身白衣的出现在门口。
“柏懿!”杜月冉惊讶的喊出口,可当杜月冉刚站起来的时候柏懿就消失在众人面前,沈天奇的手也这时候掉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柏懿的出现给吸引过去,沈天奇最后一眼在场的人也都没有看见!
“人呢?”杜月冉追了出去。“柏懿!”
“父亲!”只是眨眼的功夫,沈天奇也走了,杜月冉没有再去追了。
沈天奇的丧事丧事很简单,三天后就要被送回夜水村,巧的是在第一天上午因为殿试的原因,城门特许被解封了,夜水河还是夜水河,夜水村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沈家逸因为有白事在身,就没有再去宫中面圣,礼部的圣旨也是直接送到了沈家。沈家逸率全家亲自出来接旨。沈家逸是探花及第,名正言顺被封授为正七品“翰林院编修”,沈家逸接旨谢恩。传旨太监走后,尹跖钊,王凝烟一身素衣的出现在沈家院门口,他们并没有对沈家逸表现出特别的兴奋,进沈家院中进香后也就离开了,甚至是连话也没有和沈家逸多说一句。沈家逸将圣旨打开,跪在沈天奇的灵位前,一字一字的念给沈天奇听!
沈天奇的思绪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天晚上,他最近也是常常回忆过去,倒不是因为柏懿的原因,而是他在想他当年是在哪个时候出错了,忽然他的眼睛里有了光,他想到了他将沈家逸交给了自己的儿子,那天雨很大,对,雨很大,他看来人是沈明权,但是他没有看清是不是真的就是沈明权。他缓缓地起身,神色十分的痛苦,他朝着沈家逸走起,他的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的疼痛,他看了沈家逸又走向沈明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