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跖钊,云易坐在马车内:“李玄舒也来了!”尹跖钊撩开车帘正好看见李玄舒站在路边。“巡防营,就连禁军也来了,还真是热闹!”尹跖钊放下车帘,脸上如乌云密布。
云易今日十分的反常,他没有附和着尹跖钊的话语。
“还在想你师傅?想他到底是不是你师傅?想他怎么还活在这世上?这十五年真是白忙活了,为了一个沈家逸,为了一个鬼,我尹跖钊真是白活了!你要是想要去找他我就放你走。”尹跖钊靠在马车上十分的颓丧。
“贫道从来就没有觉得岜虚子已经死了,我都能苟活于世间,更何况是他老人家!贫道是在想凌子遥怎么会出现在涪汐桥上,他为何要把怀里的人丢进夜水河?而且偏偏又在那个地方,这要不是巧合,那是什么?侯爷还记得的当凌子遥将他怀里的人抛进水里时,我师傅居然表现的十分害怕。那句“不要”已经暴露出了我师傅的恐惧,他是在恐惧凌子遥还是他怀里的人?这些又都是什么关系?”云易并没有因为岜虚子暴露行踪而感到高兴,更多的是担忧,就好像是岜虚子在暗,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被他看在眼里的!
“你也在害怕?”尹跖钊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而晃动,也十分的放松。
“侯爷似乎不再害怕了!”云易这才抬头看向尹跖钊,现在的状态不像是主仆,反倒是老友之间的交谈。
“我现在才能体会我母亲当年为何会那样弃我于水深火热,我也是亲身经历过那种痛苦所以才会把沈家逸看的这么重,从萧见拙回来至今我到现在才发觉我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沈家逸不是不承认我们的关系嘛?那就随他去,他现在是有功名在身的,他想怎么样就随他怎么样,至于认不认我这个父亲也是不重要了!我就把我这辈子过好就行了,他们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了。将来志晖世袭侯爵也足够让他一世富贵一生荣华的,至于志煊,我给他母亲的那份家业也足够他们娘两个衣食无忧的。我拼杀了几十年也是时候该休息了!你要离开的时候我也不会亏待你的,什么时候走跟我说一声我把你该得的那一份给足你!”尹跖钊的松驰感让云易表示怀疑,也更加的替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
若是尹跖钊真的是这样的想,那他继续留在侯府的价值就淡然无存了,人一旦失去了价值那就是离死不远了!
“侯爷就不怕她还会再来!”云易问了一句极为愚蠢的话,但没有任何话比这个更为直接和更能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他要来我也拦不住,就是道长也是拦不住的不是?还有都十几年过去了,还能卷起什么风波。她要是真有通天的本领,沈家逸也就不会活到现在了,你说是不是?”
尹跖钊的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甚至是都是云易不愿承认的事实。云易的脸上可以看到淡淡的忧愁,他没有说话了,此时他觉得自己该为日后找另一条属于他自己的出路了,无疑这条路最好走的方向就是沈家逸了!
尹跖钊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云易,嘴角那抹十分难以察觉的微笑转瞬即逝!
尹跖钊,云易坐在马车内:“李玄舒也来了!”尹跖钊撩开车帘正好看见李玄舒站在路边。“巡防营,就连禁军也来了,还真是热闹!”尹跖钊放下车帘,脸上如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