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廷帧父子二人来到摸着黑来到了五荒山北面的一座阴山山沟处,这里是整座山最阴的地方,即使是酷热的夏季也是照不进来半点阳光,越是往里面走越是凉气逼人。
“小心脚下的藤蔓,别绊住脚了!”杜廷帧叮嘱杜嘉宏而他自己如履平地,毫无障碍。
杜嘉宏跟在父亲后面,虽说父亲只在前面一小步,但此时此刻自己的内心是恐惧的,这里也是自己第一次过来,父亲从前虽然提起过,但是从来就没有说过具体位置。
“父亲!”杜嘉宏喊了一声。
“哎!”杜廷帧没有回头,只是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来,他听出了自己儿子这一声父亲里面透出来的害怕,杜嘉宏见父亲举动,心里极暖,立马握住那只大手。
“就在前面了,没几步路。”杜廷帧有些喘息。
“嗯!”杜嘉宏应。
确实是没有几步路,直到杜嘉宏感觉到脚下的路平坦许多,杜廷帧便停了下来。
“到了!”杜廷帧放下手里的铁具,接过杜嘉宏手里的油灯四下查看了一番。
四周阴森可怖,如同被一块黑幕笼罩,黑的密不透风,身边叫不出名的树木上盘满各种藤蔓,相互缠绕相交成团。成群成群的夜鸟栖息在枝桠上,它们的眼睛泛着寒光,直直盯着这两位不速之客,但又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打扰而焦躁不安,更多的是一种平和安静。这些夜鸟的块头都很大,从形态上看像是夜莺,但面部更为凶悍,身上的毛色十分光滑油亮,呈乌黑色。奇怪的是这一片放眼望去都是一模一样的夜鸟,它们都是一种姿态的看着这对父子。
“父亲!这些是什么鸟?我好想从来没见过!”杜嘉宏问。
“我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只是每年过来都会看到它们。它们不伤人的,很通灵性。”杜廷帧扫视着这些环绕在自己身边的夜鸟,心里似乎知道它们是在陪伴着一个人。
“能看的出来!”杜嘉宏听父亲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对这些精灵充满了好感,也从他们身上得到了莫名的安全感。
杜廷帧将油灯挂在一树枝上,自己看了看地面的位置,找到一根老树桩走了过去,又从老树桩的位置用脚丈量着尺寸。
“就在这里了,把香拿过来!”杜廷帧做了记号。
接过一支单香,点燃立在一旁,等香燃的正盛时,树上的夜鸟一阵骚动,它们不停的拍打着翅膀,显得格外兴奋,但仍旧不躁动。杜嘉宏起身看着这异常的举动,心脏狂跳不止。
“丫头,是你来了对不对?”杜廷帧对着黑夜说出这句话,这句话也让杜嘉宏身上冒冷汗。
“祖翁!”一阵白光乍现,柏懿一身洁白的衣衫出现在父子二人面前。
“你是?她是?”杜嘉宏看着眼前这个和柏懿一模一样的人,心里知道她不是柏懿。
“她是我从前跟你提起过的那个姑娘。”杜廷帧看着眼前的丫头,眼里有很多的心疼。
杜嘉宏惊讶地看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姑娘:“那她和柏懿是什么关系!”
“我是柏懿的前世,她是我的今生,我们是一个人。我前世叫上官宛西,是邴丽国的十三郡主。”眼前的姑娘是没有一点柏懿的影子。
“祖翁!时间来不及了!”上官宛西退之一旁,示意杜廷帧赶紧的动手。
“好!我马上将你的遗骨取出来。”杜廷帧拿起铁锹朝着自己量好的地方挖了起来,杜嘉宏虽然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但立马上前帮忙。
柏懿站在一旁看的仔细,而树上的夜鸟也都聚集在她的身边守在一旁,有的则落在她的肩膀上,有点落在她的脚边,似乎是上官宛西训养的一般温顺。
“哎!见拙,你师傅不见了。”烟叔还未眨眼,花颜老人就这样的消失不见。萧见拙没有说话,一个重心不稳从角楼重重的坠落下去,烟叔自己抓住了他的衣角,眼见着他掉在下层的走廊处,随即而来的并没有尖叫声。
杜廷帧父子二人来到摸着黑来到了五荒山北面的一座阴山山沟处,这里是整座山最阴的地方,即使是酷热的夏季也是照不进来半点阳光,越是往里面走越是凉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