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郎拿起桌上的茶碗,给自己和李大郎各倒了一碗还有些余温的水,他喝了大半杯,这才看向对面坐着拿着茶杯把玩的李大郎。
“兄长自小就有分寸,这一点上我不多言。
只望兄长日后能多想想在家中的亲人,应敌时能尽可能减少对自身的伤害来。
你我兄弟,唯盼兄长在博得前程之时也能平安活着。”
李大郎哪里能不懂李二郎的担忧,他们是亲兄弟,这血缘关系是最近的,自小就住在一处,日夜都见。
分别的这一年多来,李大郎对李家人都惦念的同时,也是感激的很。
“我知晓,你放心,往后我都会注意的。
这一年多我不在家中,我能放心在外拼杀,也是因着你留在家中的缘故。
我在外不易是真,但我知道你留在长安入了官场也是不容易的。
你我兄弟,感激的话不多说,往后兄弟同心,都是为了咱们家。”
李二郎点头,应了李大郎的话,然后就开始与李大郎讲起了他离家一年多来李家发生的大事来。
“......如此,二叔就算是领了太医署的活计,未来应是能再往上走一走的。
小姑就更加厉害了,刚才吃饭时,我就听你那同袍说了跟随大军驻扎在边城的疡医们的本事。
小姑在席间不也说了,该是月底太医署也会有表彰礼的。
......
至于咱们这房,阿耶的日子还算太平,我虽是在兵部,但却是与金吾卫没甚瓜葛的。
这也好,免得我避嫌了。
舅舅那边,算是大事的就是大表兄和周家的女娘订了亲,该是明年就要娶亲了。”
李二郎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家事,说的多了,不自觉有些口渴,遂停了话头拿起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来喝。
李大郎这才找到机会说话:“我都知晓了,劳累你这个时辰还和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