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承先拿着小茶壶,给李家三人和徐敬真都倒上了茶水后,才继续说:“大前天梁医师来家于我诊脉了,我不知如何能够隐瞒脉象瞒过梁医师,遂就没做什么准备。也是我疏忽了,以为梁医师该是下月万寿节前才会来,没想到却是中秋节前就来了。”

说到这儿,房承先眼神晦涩,停顿了下,才一脸无奈道:“祖母和阿耶该是见我最近常出门,脸色红润,以为他们请梁医师开的补药起了效,想要确认一番,才又请了梁医师上门的吧。”

李三娘听话听音,虽然房承先说的隐晦,但这意思不就是房家的老夫人和郎主,也就是房承先的阿耶,他们觉得房承先现在肾气足了,提前耗费生命力补出的,是时候能够可以给他们房家传宗接代了,请梁医师确认一番的意思么。

这不就是确认,房承先能不能生,也是确认房承先还有多久多死?

“事出突然,我没办法就让梁医师给我诊了脉。”

李二兄明白了,“所以,这是被发现了?”

房承先愣了愣,点点头后又摇摇头,“我也不知,梁医师诊脉后,只是看着我说,想见见给我另外开方的医师。但他还是照常开了方子,过后也未与我的家人说什么。所以,应该还是可以算是发现了吧?”

李父直言道:“无妨,若是梁医师,那倒还好。梁医师的人品我在联盟内也有听说,虽未亲见,应是不差。且梁医师未向你父告知,应是也不想看你殒命。下次他若有意,你只管带来。”

“如此,是承先失礼了,劳累了李医师。”

李父摆摆手,就起身离开了。

李二兄和李三娘正也想起身说两句寒暄话,就送房承先和徐敬真离开呢,就听徐敬真站起对着李三娘说:“三娘子,能否与娘子单独说上几句话?”

满场惊讶,房承先惊讶,李二兄惊讶,李三娘更惊讶,并感到奇怪。

这都是单身的男女,虽然时下风气未到男女一处说话就有什么闲话,但是李三娘考虑到自己还是个阿娘,有个小女娘,那注意一些也是应该。

“徐郎君有话直说就好,我与房郎君也算是友人了,我家二兄更是看着我长大的至亲兄长,事无不可对人言,徐郎君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

徐敬真也没继续要求单独叙话,听了李三娘的话后,就点点头,直接对着李三娘说:“我自小在道观长大,我师傅与玄都观观主是同门师兄弟,观内有两棵上千年树龄的槐树,正是开花时刻,香气扑鼻,十分好看,我想邀请三娘子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