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知道这个做法会引起那位的猜疑,可是我们家也够低调了很多年了,咱们一大家子都在京城里面当一只很听话的狗。”
“忠山和宁南都是习武的,本应去沙场历练历练才能有所一番成就,然而为了让他放心,只是在京城带着一支小队,学学花架子。景民从文,也不让他和别的士子结交,生怕因此又引来猜忌。”
“这些都罢了,只要国泰民安,百姓生活有盼,可是这些日子我们不仅呆在这绥宁城内,也去了周围的村子,发现他们过的很苦,根本不是京城里听到的传闻一般。”
“这让我实在怀疑,咱们这位陛下,是不是身居高位久了,早就忘记初心了,当年刚登上那位置的时候,那可是治下有方,我们在边境的时候都能感受到整个大昭朝都是焕发着生机的。”
贺祖母半垂下眼,看着地上的草道:“那你想怎么办?当初提拔之恩可是不能忘的,做人要知恩图报。”
贺祖父没有说话,定定地看向贺祖母。
贺祖母看着这眼神,心中了然,这是想掺和进夺嫡之争了,可怜承德的孩子们才和自己相认,没有过上几日安生日子,又要跟着自己一家波折。
远处,郭若捧着一本书走来,道:“祖父,祖母,我这儿还有些不太明白。”
这些日子,他们不出门的时候,郭若便跟着贺祖父祖母们学着一些诗词歌赋,听听大道理,尽量跟上弟弟妹妹们的脚步。
贺祖父接过书,没有回答郭若的问题,反而问道:“若儿,我和你祖母应是这几日就回京了,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回京吗?”
郭若有些惊讶,虽然她知道贺祖父祖母不能在绥宁城久待,但是这几日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源自于长辈们的爱,也有些不舍,犹豫道:“我不是不想和你们回去,只是我一人实在是害怕。”
贺祖母听到这儿,便帮着道:“算了,这几日我们相处下来,确实也知道你的性子,祥安也别为难若儿了,我们回去处理好一切事情就好了。”
郭若又道:“祖父祖母,我们不会让你们在京城等太久的,我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此前几日问过了欣儿,我们商量好了,待商城开业之后又稳定了,就一起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