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初次来月、经的时候,因为不知道,白色的裤子染了一大面。她那个时候正在面馆打工,肚子就疼了起来,要死要活的,再加上裤子上染了那么一大面的血,大家都以为她是被谁用刀捅了……
后来到了医院,才知道是自己月、经初、潮。她好怀念小时候,尽管日子过得很苦,但是起码每个月不用遭这样的罪。女人——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样的煎熬?!
萧逸阳回到家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冷若飞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窝在沙发里。
修长的腿立在她的面前,冷若飞没有力气坐起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神中掩藏不住的惊讶。
“怎么了?”萧逸阳皱着眉头,看着她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才一个晚上竟然就把自己折腾成那个样子。冷若飞的这一面,他还真是没见过。
“哦,不是说……不回来了吗?”冷若飞侧着脸,晶亮的眼看着他。从她这个角度只看到了他坚毅的下巴跟鼻孔。
“回来拿个文件。”萧逸阳将外套脱下,蹲在身子,大手毫无顾忌地抚上了她的额头。
这份碰触,让她的四肢有几秒钟的颤抖,不是很舒服。
“没事,生理痛。”冷若飞没有忸怩,实话实说。
萧逸阳收回手,狭长的眼看向她:“哦?”
冷若飞涩涩地扯了下嘴角,跟着解释:“大姨妈,懂了吧?”
萧逸阳的眼中突然就含了笑意:“那就是说没事?”
“本来就没事。”冷若飞气若游丝,还偏偏在这个时候,小腹又跟着疼了起来。
她不得不深深舒了一口气,还真是不给她争气呀。
萧逸阳站起身,退后一步,看着她疼痛难忍的样子,突然说道:“你不会是真有了吧?”
听到他的话,冷若飞差点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怎么会这么认为?
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冷若飞使出浑身力气说道:“萧逸阳先生,没什么事……你可以离开了!”
萧逸阳嘴角抽动,这就生气了?呵,他好心好意回来看她,她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算了,起码应该对他的归来感恩戴德吧?竟然还死鸭子嘴硬。
“衣服在哪里?送你去医院。”萧逸阳自顾自地说着,刚刚脱下的外套又穿上了。
冷若飞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自从第一次来月、经她去了医院,之后这么多年还真没因为这事去过,说出去多丢人。
“不用,过两天就好了。”她强忍着疼痛坐起来,一只手肘艰难地撑着沙发垫子,睡衣被她抓得褶皱不堪。
“你确定?”他眯起眼看着她颓废的样子。
女人痛、经的事情他没见过,也不感兴趣。只是觉得她的表情很痛苦,脸色也不好,额上都是汗,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