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再次行礼:“阎大人谬赞。”
“诶,你这记录又不是假的,青史第一就是青史第一,说什么谬赞。”
阎世金亲切地抓住李飞的手,“来,坐下聊。”
“只是突破到道基期的速度是第一,并非真的是青史第一天骄。”
李飞谦虚地说道。
其实他说的也是事实,因为破境快,不代表最后的上限就一定高。
要当真正的青史第一天骄,至少也得等李飞登顶武道巅峰后才能下定论。
阎世金见李飞年纪轻轻竟如此不骄不躁,不免又高看了他一眼:
“我听说师才明校长收了你当学生?”
李飞:“校长只是让我以后每周都去他那儿一次。”
“那这就是收你当学生了。”
阎世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师校长可是大宗师,你当了他的学生,要好好珍惜,以后前途无量!”
“是,多谢阎大人教诲。”
李飞再次行礼。
“哈哈,这算什么教诲,你这孩子,太讲礼数了。”
阎世金看着一脸正气的李飞,笑着说道。
接下来他又和李飞聊起了以前在兴城的事,然后又聊起家长里短。
他这样的大人物,在大同府已经准备结案的关键时候,竟然愿意花这么多时间坐下来陪李飞聊这些,可以说是非常给面子了。
李飞也不急,就这么不紧不慢地陪着阎世金聊,时不时就要说一句‘阎大人说得对’,‘阎大人说得好’、‘感谢阎大人的教诲’。
聊了近十分钟后,阎世金不禁都有些怀疑了:
“这孩子真的才十八岁?”
又喝了一口茶后,阎世金笑道:
“小飞啊,我还有些公务,就不久坐了。”
“阎大人,其实今天来找您,是有些事想和您聊。”
李飞说道。
“哦?”
阎世金面带微笑地看着李飞。
“兴城止戈院的首尊上官筱在前天被正式关押了,罪名是涉嫌和他人合伙谋杀大同府止戈总院的掌舵使张宗阳。”
李飞说道。
“嗯,这事儿我已经听说了,我们调查组的人也参与了对上官筱的审讯和相关的取证工作。”
阎世金点头道。
“阎大人不觉得奇怪吗,张宗阳可是上官筱的亲生父亲。”
“小飞啊,你还年轻,这个世上为了利益杀父弑兄的例子有很多。”
“可是据我所知,这个案子的关键证人张世维之所以会暴露,是因为上官筱设局引出了他,如果上官筱真的是幕后真凶,她为什么要自己暴露自己?”
“本官对此事也有疑惑,我想,等大同府的人调查完毕后,会给本官一个合理的解释。”
阎世金对自己的称呼已经从‘我’变成了‘本官’。
“阎大人,恕我直言,大同府查案的一众官员恐怕想的不是怎么查出真凶,而是怎么快速结案。”
李飞说道。
“放肆!”
阎世金突然重重地一拍桌子。
他威严地看着李飞:“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才这句话,本官就可以治你的罪!”
李飞面不改色,平静地和阎世金对视:
“阎大人,我想您和调查组的其余大人们这次来大同府,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查清真相。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多花一些时间,多试试不同的办法呢?”
李飞着重强调了‘多花时间’这几个字。
因为他想要破掉幕后之人布下的这个局,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而对调查组来说,多在大同府停留一天都是好的。
“可本官听说上官筱是你的师姑,就算真的要尝试不同的办法,又岂能用你的办法?”
阎世金问道。
“阎大人”
刷——
不等李飞说完,阎世金突然站起身,一脸严肃地看着李飞:
“好了,你既然和上官筱有这层关系在,就更应该避嫌,而不是主动掺和进来。你有着大好的前途,本官希望你不要自误!”
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去。
李飞独自一人坐在大堂里,微微皱眉。
他原本以为凭自己如今造出的声势加上武大给予的支持,对省城调查组来说应该是很好的一份筹码,双方完全可以合作,大家的立场也应该是一致的。
但阎世金的态度完全打破了李飞的预期。
“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飞眯了眯眼睛,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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