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声脸上依然和煦,与黎山道,“黎院长,请用茶。”
“好。”黎山此人有些孤傲,他听闻过傅良声,在没见面时以为那就是一富家商贾子弟罢了,可见面之后,竟得傅良声无论是言行还是谈吐都十分与他契合,遂渐渐生了相惜之意。
他比傅良声大了十岁有多,却已有些忘年交之感。
“内子她身子有些弱,此番也是我过于担心了,还劳烦黎院长跑一趟。”
“无妨,想当年我也是如你这般,内子一怀孕吧,我也特别紧张,虽然自己是大夫,可心里仍是忐忑,也不怕你笑话,一直到孩子生了,我才松了口气。”
“哈哈,我这般状态,看来也与您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黎山更是如长辈般拍了拍傅良声肩膀,似揶揄又似在劝慰。
“我们也不必公子院长的称呼了,我比你虚长些年岁,就斗胆自认一声兄长了。”
傅良声欣然点头。
他见与黎山的谈话渐入佳境,这才神色一转,“黎兄,近日我听闻了一则传言,也不知是真是假,是关于前线的消息。”
黎山放下茶盏,因着傅良声提到了‘前线’二字。
傅良声见对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便缓缓道,“听说前线,特别是南边的十九师死伤惨重,其根本原因是得不到及时的医治。”
黎山神色一暗,似有所触动,他也坦言道,“是啊,我们都派了好几名医生和护士前去,但没办法,人不够,药也不够。”
“人不够的话,是否可以从别的医院抽调人手?至于药,可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黎山看向傅良声,似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这个难题,怀璟可能助我?”
“黎兄但说无妨。”
黎山见大门关紧,这才低声道,“听说那些药里掺了些假药,士兵们服了这些药后,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如此自然得不到医治,这也是前线回来的同仁说与我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