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沐浴。”傅良声虽自己没喝多少酒,可却沾染了一身的酒气,若是以前自己一人倒是无妨,但现在有了方糖这个枕边人,到底还要顾及她些。
方糖见傅良声出去了,这才又放松了些,她扫了眼那案上的烛火,又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脸颊,暗忖这屋子虽大,但还是有些闷了。
可真的是这样吗?她盯着那喜字出了会儿神。
“夫人是因何发呆啊?”傅良声沐浴归来,见方糖只是怔怔地坐着,便想着凑到她耳旁问道。
夫人...方糖一听这称呼又是一阵脸红,可这屋里也没有旁人,他这么称呼是否有些...
方糖抬眸瞥了傅良声一眼,发现他眉眼尽是笑意,便知自己是又上当了,也就干脆抿嘴不语了。
“夫人可是生气了?”傅良声抱着她,下巴轻轻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又是一句‘夫人’的称呼。
方糖当然并非是真恼了,她只是一时还并不习惯这个称呼罢了,如此郑重而传统,加上又从傅良声的口中说出来的。
傅良声见方糖这般垂眸不语的样子,便闷声一笑,竟有些乐此不疲想继续逗她。“夫人若不是生气?那是紧张咯?”
方糖终是忍不住了,她好歹也是现代人,怎么结个婚却是被逗地脸红心跳的,而这傅良声也是,平日那副如师如长,端正作风都到哪儿去了。
方糖做势推开他,“我不紧张...就是觉得有些闷而已。”
“闷啊...可就算是闷咱们也得忍耐一下。”傅良声若有所指地瞥了眼床榻的方向,又另瞥了眼对面的窗户。
方糖顺着他一瞥,便立马就知道是何意了,眼看对方又是一副得逞的样子,她也看似随意说道,“夫君的意思是怕人听了墙角么,可这墙角岂是那么容易听的,一来要看动静大与否,二来要看精彩与否,若是早早了事,或者干脆没什么好看,我估摸那窥探的人怕也没有心思继续看吧。”
“嗯,还是夫人说的有理,这偷不偷看,也并不一定错在偷看者,若是被偷看者无甚好看,那偷看者自然就不偷看了,可既然如此,为夫倒是有了难题,那夫人以为我们在敦伦之时,是该打开窗户还是关紧窗户,毕竟闷是闷了些。”
傅良声在说这番话时,倒是很有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可那眼神却是灼灼地来又有那么几分魅惑,只让方糖一边牙痒痒,一边又不敢轻易回答,深怕若是不假思索回了句,便要中了对方的道。
傅良声其实也没想等方糖回答,毕竟今晚的重点并不是讨论关不关窗,而是美人在侧,他若是还要辜负,便是对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