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来惭愧”钟正神看向轩辕明镜,出声说道:“老道受心魔所困,七情所苦,你也一样。”
“不然的话,我们早就超脱肉身,进入那传说中的焚星境。浩瀚星空,唯我纵横。”
“一缕游魂便可走遍这十方世界,想来就让人内心激荡,神往不已。”
“少说废话,先打一场。”轩辕明镜催促道。
这老家伙话怎么那么密?
白云观没人和他说话?
哦,确实没有,好像他面前只有一个哑仆侍候。
“哈哈哈,大宗师还是这般随心所欲,快人快语。”
钟正神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手里的天蓬尺猛地朝着轩辕明镜所在的方向砸了过去。
俩人相距数十米,这一尺半的天蓬尺想要触碰到轩辕明镜的衣角是不可能的事情。
违背物理知识和自然规律。
可是,道理就是用来打破的。
那天蓬尺的周身绽放出金黄色的耀眼光芒,光华之中还有符文游荡。
天蓬尺无限的向前延伸变长,也在不停的变大。
它成了孙猴子手里的金箍棒,一棒子能够捅到东海海底里面去。
俩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天蓬尺蕴含的无上道韵给填满,然后一尺子敲击在轩辕明镜站立的位置。
轰!
轩辕明镜刚才所站立的石柱被砸成了粉沫,烟尘四处飘散开来。
轩辕明镜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踪迹。
可是,黑天之上,突然间出现了一道白色的闪电。
仿佛在天幕之上撕裂开一道口子。
不,那是剑气。
轩辕明镜从天而降,一剑斩向钟正神的头顶。
人未至,剑气先来。
嚓!
剑气闪烁。
白鹭山顶,那棵千年迎客松一分为二,从中间裂开。
钟正神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之中,任由山风吹起身上的道袍,猎猎作响。
轩辕明镜的身影也重新出现,手持竹枝,潇洒不凡。
“过瘾。”钟正神笑呵呵的说道。
“可惜了我的迎客松。”轩辕明镜看着那被劈成两半的迎客松,满脸惋惜。
他久居白鹭山,对这山上的一草一木都充满了感情。
“是你砍的,和老道无关。”钟正神赶紧撇清关系。
“再来。”
“再来。”
一人持剑,一人握尺。
距离瞬间拉近,然后交织在一起。
轩辕明镜的剑势纵横交错,大开大阖,肆意汪洋。
钟正神法尺灵活多变,可是,万变不离其宗,始终被轩辕明镜凌厉的攻击所掌控。
此时白鹭山巅上,阴阳之气汹涌澎湃,仿佛连天地都无法承受这浩大的战斗。
两位大宗师的比拼,浩瀚苍宇,似乎要掌控诸天万界,成为这世界唯一的主宰。
轩辕明镜不断挥剑,瞬间斩出三千八百剑。
凶厉的剑光撕裂着空气,神秘的力量不断涌动。
钟正神在这神秘的气息中,感觉到自己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身体受到巨大的压缩和排挤,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闷起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证明轩辕明镜以剑气为牢笼,想要将钟正神给彻底的困死其中。
钟正神岂能坐以待毙?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青铜印,猛地朝着高空之上抛了过去。
青铜印古朴沧桑,上书‘元始天尊’的圣號。
这是道家法印。
青铜印光华大作,高速旋转的同时,还发出阵阵道家吟唱的声音。
轩辕明镜受道家梵音所扰,心神微滞,剑法出现一抹缝隙。
钟正神得此良机,天蓬尺破门而入。
“呵!”
轩辕明镜怒喝一声,破其音障。
手里的竹枝不退反进,挟无敌剑气直击钟正神命门。
以命搏命!
钟正神大惊,这老东西是不要命了?
天蓬尺转而击向轩辕明镜手上的竹枝剑,身体受阴阳之气的碰撞飘飞而去。
与此同地,元始天尊印朝着轩辕明镜当头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