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珍拿眼剐她,他忙摆手,“我不是替他说好话,你爹挺受我皇伯父器重,我皇伯父看人很准,说他可堪重任,如果他人品有暇,我皇伯父不会说这样的话。”
顿了下他又说,“还有李庆那个老狐狸,你爹若不好,他怎么会招他做上门女婿,李庆的眼光最毒了,而且他军权在握,要知道,掌兵的都是实权派,不像庄王叔,别看他威风八面,实际上,他不如李庆得圣心。”
最后他语重心长地劝道,“你虽有一身本事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敢惹西凉摄政王和南昭圣女,难道不是因为我们给你了胆气,你说你将来要仗剑江湖,好啊,那你哥哥和弟弟呢,他们虽拜在顾南生门下,可顾南生一介书生,等将来你兄弟们入仕,他能帮到什么,你恨你父亲抛弃你们四年不闻不问,正好,他对你们同样愧疚,不如就利用这愧疚,让他替你兄弟铺平将来的路。”
他又补了句,“我知道你听的懂,你好好想想。”
秦珍当然明白这些道理,却只叹气,“我听懂了有什么用,李氏不会同意的。”
李三福是上门女婿,李氏又如何甘心自家资源倾斜到丈夫原配生的孩子身上。
“她会的,”风纯笃定地说,“我后来仔细想过,二郎几个拜在顾先生门下,这是何等幸事,顾先生一生孤傲,不屑权贵,收的学生多是寒门子弟,但他收了二郎几个,而二郎五郎又是荣威将军的儿子,算是半个权贵子弟,单凭这个,李庆也不会再对你们出手,更何况……”
风纯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李庆无兄无弟,只有一个姐姐还早逝,他膝下仅有一个独女,无姻亲相帮,在朝中独木难支,他的一切皆靠自己在战场拼杀得来,这太不容易了,若他想将李家壮大,没有人丁,他靠什么壮大,靠他刚断奶的孙子孙女吗,你兄弟几个的到来反而是助力,尤其以顾先生弟子的身份,他不仅会刮目相看,说不定会尽心培养。”
秦珍撇撇唇,“我听着有点被占便宜的感觉。”
“彼此彼此。”
“可你不是说他是疼老婆孩子的,说不定他的想法和你不一样。”
“不会,疼闺女是一回事,为了李家的子孙和未来,他一定会放下成见。”
风纯笑的得意,“要不咱们打个赌。”
“我才不赌。”
话说的这么透,赌就是输。
秦珍朝李三福走过去,二郎只一味恨恨的瞪着五年不曾露面的父亲,五郎则一脸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