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金家仪面色微变,语气略带不满。

“又犯孕吐了吗?要不要喝点茶舒缓一下?”

一旁的司书恰逢其时地端着清茶上前,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明珠身前。

明珠接过精致的茶盏,浅尝一口,感激道:“多谢司书姑娘。”

随后,她轻轻放下茶杯,低语道:“婢子这会儿胃里实在难受。”

“真是娇贵得很!走吧!”

金家仪不悦地重又落座。

明珠施礼退出,心中暗自庆幸这一场小风波得以平息。

金家仪的眼眸深处仿佛潜藏着暗潮,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使得即便是空气中的微尘也不敢轻易落定,整个房间因此显得格外沉寂。

她的目光穿透了空间,紧紧锁在司书身上,如同两道锋利的剑光,企图穿透她的防御,直达心底。

“你倒挺护着明珠嘛?”

话语轻轻落下,却带着不可忽视的重量,如同冬日里的冰凌,冷硬且锋利。

司书急忙跪伏于地,膝盖触及冰冷的地面,瞬间传来一阵刺痛,但相比心中的慌张,这点疼痛似乎又算不得什么。

“少夫人怕是误会了。”

她的声音略带颤抖,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金家仪缓缓倚靠在椅背上,姿态看似轻松,实则暗含警告。

“我何来误会之说?”

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力量。

司书低下头,语速加快,试图通过详尽的解释来平息这场无形的风暴:“明珠孕吐,乃是孕期自然现象,并无丝毫对少夫人的不敬之心。我担心的是,少夫人若误解,恐对明珠有所责罚。小惩大诫固然是小事,只怕夫人与世子得知后,对即将问世的小主子心生怜惜,进而对少夫人产生不满,那时局面便难以收拾了。”

面对司书的辩解,金家仪的瞳孔猛地一缩,犹如被风吹皱的湖面,瞬间泛起层层涟漪。

“哼,还未出世便如此金贵,难道比我还尊崇不成?!”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嫉妒与不甘,双眼如利箭般直射司书,仿佛要在她身上寻找一丝怯懦的踪迹。

司书不敢抬头,声音细如蚊蚋:“哪敢,旁支的血脉怎能与您的高贵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