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豪见傅友德已经想通,遂提出自己的建议,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请国公爷写一份自陈,将一切坦白,呈送给圣上御览,”
“真心表达悔过之意,”
“至少可保一家老小,性命无虞。”
傅友德沉思片刻,点点头道,
“多谢林御史提点,看来只得如此了!”
他站起身,打开房门唤来傅让其帮忙代写文书,
“请林御史给老夫一些时间。”
林豪微微颔首,
“下官正好要去找院使大人诊疗一番,”
“暂且告退!”
说罢,施了一礼便拿着笔录,退出房去。
傅让听说父亲要写自陈,
将多年来傅家收集田产之事全部交代清楚,
立时惊骇不已,
“父帅,您可想清楚了?!”
“那林豪明显是在诓骗您,”
“这种自陈书一旦提交,就等于把脖子递到圣上的刀下了。”
“放肆!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傅友德直接痛骂道,“这是林御史给为父指出的一条活命机会,要是再执迷不悟,就真的没有生路了!”
“你对林御史客气一点,”
“人家堂堂伯爵,又获赐丹书铁券,”
“肯定是暗地里替圣上立下大功,”
“只是你我等外人,不得而知,”
“再说,你们那帮金吾卫的人也就是凭父辈功勋的恩荫,做了镇抚使,”
“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人家?”
“你以后对林御史要多多敬重,和他交好对我傅家只会有利无害。”
傅让满脸通红,一时语塞,
父帅的每一句都说到点子上了,
“是!儿子谨遵教诲!”他无从反驳,决定服从父帅的指令,改变对林豪的态度。
旋即父子二人,一个口述,一个执笔,开始整理自陈书。
······
与此同时,
御书房,
太孙朱允炆读完细川的密折,震惊不已,
他将密折放回御桌上,
朝正在纸上涂涂画画的皇爷爷说道,
“启禀皇爷爷,”
“孙儿请求亲自审问那细川,”
“照他的说法,东瀛那边的银铜矿产储量丰富,”
“要是能为我大明所用,何愁国库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