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娜娜,你给我出来!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个女人尖利的骂声划破了寂静。
正在休息喘口气的吴双被这个声音吓得一激灵,她定了定神回头看去。
一个穿着红色花上衣,白色裤子的瘦中年女人从食堂的大门口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她一边向卖饭菜的窗口冲一边破口大骂着。
女清洁工抬头看了看那个红衣女人后,表情平静地低下头继续扫地。
吴双定了定神,站起来走向西南边的女清洁工去探个究竟。
“这是销售科长的老婆,她怀疑销售科长与吕娜娜有不正当的关系,而她又没有证据。她最近半年的时间,几乎每月都来这里闹两次,今天是又到她骂人的日子了,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吕娜娜说她是更年期综合症,多疑暴躁不讲理还无中生有,让我们都不要理会她。”不等吴双开口问,女保洁工气定神闲地说道。
“吕娜娜?那个女人不是承包的小食堂吗,她怎么到大食堂来闹?”吴双好奇的问道。
“大食堂小食堂都是吕娜娜承包的,这两年可让她挣了大钱了。”女清洁工撇了撇嘴说道,那个女人不简单!”
吴双一下想到自己第一天到厂里报道时撞到的吕娜娜与销售科长龌龊勾当的情景,心里不禁暗暗想道:“女人的第六感觉真准!他老婆根本不是更年期的多疑,而是确有其事。”
“哎!更年期真可怕!”清洁女工看着不远处在卖饭菜窗口上蹿下跳骂骂咧咧的女人感慨道。
吴双没有说出自己以前看到的实情,而是说了句:“也许不是空穴来风。”
女清洁工没听清楚吴双说的话,她继续拿起笤帚准备扫地:“一般她在这里骂半个小时左右,骂累了就自动走了。她也就是来骂骂出出气,说白了她还是不愿让她男人因为这些破事被降职务,毕竟他们还是夫妻,还有共同的孩子。也许再骂两次就不会再来骂了,又没有证据,再说人家吕娜娜根本就不与她正面对骂,可能又是被一些造谣份子造的谣言。”说完,她继续开始扫地了。
吴双感觉红衣女人很可怜,但她又不能把自己以前看到的事告诉红衣女人,她不是怕销售科长,而是不想拆散这个三口之家,孩子是无辜的。吕娜娜这种女人纯粹是在利用销售科长手里的权利,根本不会对他有真情,一旦销售科长没有了利用价值,吕娜娜蹿得比兔子都快。吴双对吕娜娜这类水性杨花的女人看的很透彻。
突然,食堂门口冲进了十几个拿着红布白字横幅的男男女女,红底白字的横幅上的字迹分外清晰,“还我们饭碗,把外来承包者赶出去!”
他们闹哄哄的声音盖过了销售科长老婆的叫骂声,她听到动静后停止了叫骂,呆呆地看着排成一行堵在门口的工人,露出了小巫见大巫的表情。
“哎呀!要出事!”女清洁工扔下笤帚跑向侧门通风报信去了。
吴双预感一场大的风波即将到来,她索性坐了下来看个究竟。
“吕娜娜,你给我出来!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个女人尖利的骂声划破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