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从南方回来后的第三天一大早就去光芒机械厂上班了。当她走进坐落在城郊的有些年代感的厂区时,一种怀古的感觉油然而生。一条笔直的水泥路两边是两排像卫兵一般的有着几十年树龄的粗大杨树,正值春季,一阵大风刮过,树上有些干枯了的树莽子便随风落下,地上到处是轻飘飘的深褐色干树莽子。大约走了十多分钟,一座看起来朴实无华的三层水泥大楼便出现在眼前,楼两边是蓝色停车棚,自行车电动车一个区域,汽车一个区域。两边同时分出了两条宽阔的水泥路,分别通向各个车间。因为她提前半个多小时来的,此时到处静悄悄的几乎无人,她没去办公室报道,而是现去了销售科。销售科在办公楼的一楼最西边,当吴双走进那间看起来有些特别的办公室时,她有一种莫名另类的感觉。20多平米的长方形房间里,中间放着一张如同乒乓球台面、有些破旧的朱红漆面的大长桌子,长桌上零星地散落着五六个玻璃水杯子;进门的右旁的有些陈旧的洗手盆架子上放着一个边缘有些脏兮兮的绿色洗手盆,一条白色的毛巾已经洗不出来的变成了灰白色,洗手盆架子上肥皂盒也不干净,上面附着了一层脏色的肥皂,只有一块淡黄色的肥皂很新,一看就是刚拆封的新肥皂;门左边是一个灰色塑料垃圾桶、扫把、拖把等常用的卫生用具,房间三面全是朱红色的条形木制连椅。吴双乍一进去就感觉满眼是猪血似的有些不舒服,她心想:“这个办公室真奇特,不止颜色奇特,布置也够奇特的。”
一个人盖着黑色羽绒服蜷缩在连椅的西南角大睡,呼噜声此起彼伏,像是与人吵架一般勇猛。
吴双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连椅上,唯恐吵醒了那个正在酣睡的人。她看了看时间,距离上班还差十五分钟。
吴双是个闲不住的人,她起身走到门口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卫生,她陆续地把地面扫干净,把桌子擦干净,然后又把那个脏兮兮的洗手盆刷干净,但那块灰白色毛巾实在是洗不本色白了,也就这样了。正当她拿起拖把准备出门涮拖把时,一个二十多岁的高瘦年轻人穿着灰色运动装精神抖擞地走了进来。
“你好!我叫吴双,新来的。”吴双笑着与他打了声招呼。
“你好!”年轻人回应道,“我叫王理,不是美丽的丽,是讲理的理。早就听说我们销售科要来一位女将,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以后我们就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欢迎欢迎!”
吴双心想,干销售的人嘴皮子都溜,说话也好听,这应该就是这个职业的特点吧。
“孙晓这家伙又睡这里了,看来是昨晚打牌又到天亮。”王理指了指还在睡梦中的那人。
当已近中年销售科长大腹便便地迈着四方步子踏着上班的钟声按时走进了销售科时,吴双已经擦完了地,卷缩在连椅上睡觉的孙晓也已经哈欠连天的坐了起来,王理也提了热水泡上茶了。
“林科长,我给你泡好热茶了,是你
吴双从南方回来后的第三天一大早就去光芒机械厂上班了。当她走进坐落在城郊的有些年代感的厂区时,一种怀古的感觉油然而生。一条笔直的水泥路两边是两排像卫兵一般的有着几十年树龄的粗大杨树,正值春季,一阵大风刮过,树上有些干枯了的树莽子便随风落下,地上到处是轻飘飘的深褐色干树莽子。大约走了十多分钟,一座看起来朴实无华的三层水泥大楼便出现在眼前,楼两边是蓝色停车棚,自行车电动车一个区域,汽车一个区域。两边同时分出了两条宽阔的水泥路,分别通向各个车间。因为她提前半个多小时来的,此时到处静悄悄的几乎无人,她没去办公室报道,而是现去了销售科。销售科在办公楼的一楼最西边,当吴双走进那间看起来有些特别的办公室时,她有一种莫名另类的感觉。20多平米的长方形房间里,中间放着一张如同乒乓球台面、有些破旧的朱红漆面的大长桌子,长桌上零星地散落着五六个玻璃水杯子;进门的右旁的有些陈旧的洗手盆架子上放着一个边缘有些脏兮兮的绿色洗手盆,一条白色的毛巾已经洗不出来的变成了灰白色,洗手盆架子上肥皂盒也不干净,上面附着了一层脏色的肥皂,只有一块淡黄色的肥皂很新,一看就是刚拆封的新肥皂;门左边是一个灰色塑料垃圾桶、扫把、拖把等常用的卫生用具,房间三面全是朱红色的条形木制连椅。吴双乍一进去就感觉满眼是猪血似的有些不舒服,她心想:“这个办公室真奇特,不止颜色奇特,布置也够奇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