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们是来找赵军的,我们是他以前的同事。”
“他已经两个月没回来了。”赵军的父亲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吴双在看到赵军父亲的一瞬间,突然决定不进去了,因为她不知要以什么身份称呼两位老人,毕竟她与赵军早已不是恋人关系了。
“我就不进去了,我在门口等你们,你们快去快回吧。”无双低声对老周说道。
“好吧。”
此时院子里传来了声音:“老头子,是谁来了?”
“军子以前的同事来找军子的。”
“外面挺冷的,让他们进来说话吧。”
“你们进屋暖和暖和吧。”老人颤颤巍巍的把门开大了。
赵军的父母是老来得子,五十多岁时才生下的他,所以,他父母今年都80多岁了。
越是老来得子越是娇惯孩子,老两口如获至宝的把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赵军溺爱成了唯我独尊的任性,越是这种无原则娇惯的孩子越不孝顺,正所谓“惯子如杀子”,这句话在这家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赵军携巨款逃跑后,使资金周转困难的单位雪上加霜,造成了一系列的恶性循环,厂里没钱买原材料,没原材料就无法生产产品,无产品销售额就无法给工人发工资。老周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他迫切的想找到赵军追回钱款。也就是说,一家人等着米下锅,而只有找到赵军才可能扭转单位的效益。
老周对吴双的这次陪同找赵军的行为大加赞赏,他认为吴双虽然是女性,但她有许多男性不具备的豁达和正义感。他决定,如果这次找到赵军能让企业起死回生的话,他一定重用无双。
他们缓步走了进去,院子里的北屋门口只有一盏灯光很暗的灯泡在寒风中轻轻的摇曳着,让人感觉似乎进入了破案电影中的场景似的,东边偏房的单扇门已经破旧,门上已经没有了玻璃窗,像一个要吃人的大黑口一样张开着,看起来煞是萧条;西边是一个石头垒砌的茅草棚子,里面不时传来阵阵猫叫。
他们跟着走路蹒跚的老人走进了正房,屋子中央,一个坐在铁炉子边的干瘦老大娘在看电视,老旧款式的电视还算清楚,摆放电视的桌子是那种古董级的八仙桌,上面的漆已经掉的斑驳不堪,最西边是一张铺着厚棉被的大床,上面杂七杂八的盖着一些凌乱的衣物。几个矮小的木凳子散落在角落,屋子的东边是一个橱子,上面摆了几个盘碗,橱子下面是一张吃饭的小桌子,上面也有些乱。
“大爷大娘,这是我们给你们二老买的一点东西。”司机把手里的两个装满礼物的食品袋放到了一进门的门边。
“你们快坐下!快坐下!”赵军的母亲热情的招呼道。
赵军的父亲端来的茶壶和茶杯:“你们喝口热茶暖和暖和吧。”
铁皮炉子,热气腾腾的开水壶,被子边缘有些茶垢的老旧茶杯,他们就在这样温馨温暖的氛围内开始了询问式的谈话。
“大爷,我们是来找赵军的,我们是他以前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