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琪拒绝接受药丸。
“这怎么行?她的孩子是假胎,你的才是真的,这保胎药得留给你才是,用在她身上就是浪费。”
妇人叹口气:“我和孩子都挺好,用不上这药才是浪费,她虽然不值得,但她假胎的名份值得,我们的孩子需要这个名份和位子。”
沈文琪拧眉不语,妇人把药塞给他:“你且看情况而定,如果有得救,那就用,也不算浪费;如果没得救,那就不给她用,先留着。”
“好吧。”
沈文琪匆忙回府,这里距离沈府虽不及原来近,但也不是特别远。
他本以为速度够快,没想到还是晚了,一进屋就闻到浓郁的血腥气。
沈夫人脸色苍白,映着散开的黑发更显得白的惊心,她已经昏睡过去,窝在被子里,像易破碎的布娃娃。
姜棠梨在一旁红着眼,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杨嬷嬷也一边抹泪,一边收拾东西,手边还放着未来得及泼掉的血水。
颜如玉正收银针,脸色沉郁。
沈文琪看到这些就有点懵,还没质问,姜棠梨反问他:“沈司马,你去哪了?我三姐差点命都没了,你去哪了!”
沈文琪噎住一口气:“我有公务,未能……”
“你有什么公务?我三姐之前还说,你以前也没那么忙,这两天倒好,总是不见你人影,什么公务忙到半夜都不回家?”
“若非是我三姐放心不下你,担忧得睡不着,去书房那边看你,又怎么会被你院子里的台阶滑倒,以致小产!”
姜棠梨压着嗓子,但难掩愤怒,这两天压抑的情绪在此刻爆发一半。
恨不能扎他几刀子。
沈文琪在回来的路上想的是,借机收拾杨嬷嬷,顺带敲打姜棠梨,把她带来的那个女医也轰出去。
没想到他还什么都没说,先被姜棠梨反问一堆,倒怪到他头上。
而且,竟然是因为去找他,在他书房台阶上滑倒才小产的?
沈文琪暗骂,没事儿找他干什么?真是不知所谓。
但他不能这么说。
扭头看到颜如玉,怒火都冲着颜如玉过去。
“你不是什么有名的女医吗?不是精通此道吗?为何还会出这种差错!真是徒有虚名,我看你就是欺负棠梨年纪小,胡说八道吧?来人,把她给我打三十板子,轰出去!”